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所有的家當扛進了大廳。小剛和我一下子撲倒在沙發上,氣喘如牛地呼吸著室內的空氣。
這個時候,我的微微老婆才屁顛屁顛地扭了進來,繞著屋子看了一圈,然後奶聲奶氣地問:“阿了,我們倆怎麼睡呀?”
“怎麼睡,當然是男下女上。”,我心裏樂和地想。“這個我們待會再說吧,你也坐下休息一下吧”,我當然知道周微問的是如何分配臥室。
“環境還算可以,要是在一樓就更好了”,周微抱怨道。
“微微,抱歉了,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了,這已經是最好的了,學校附近的房子確實難找”。
周微皺了皺眉頭,無可奈何地說:“算了吧,隻好將就一下了”。
休息了一陣,小剛終於緩過勁來。水都沒喝一口,就推說待會還有事要先走,我知道小剛累得夠嗆的,實在是辛苦他了。將小剛送到樓下,剛要開口,就被他止住了,“阿了,不要說了,說了就現得咱兄弟見外了。隻是下次求你別讓我扛箱子上樓了,真不是一般的重啊”。說完不等我回話,朝我擺擺手,向外走去……
回到新住所,進門發現周微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電視,見我回來,食指朝我一勾,“come on,baby”。
那姿勢誘人至極,我覺得我的三魂七魄都要被她給勾出來了。
周微的這招讓我有些不太適應,可我還是乖乖地來到了她的身旁,準備接受美女的香吻,這樣的美事隻有傻子才會不幹……
還沒等到周微的香吻,一股臭氣彌漫在空氣中,有人偷偷地放了個臭屁。
美女怎麼會放屁呢,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那個釋放臭氣的人自然是我了。可能是剛才靈魂出竅,再加沙鍋中午又吃多了點,所以以甲烷為主的那種混合氣體自然而然地就被本人我給釋放了出來......大家都明白的。
周微急忙掩住口鼻,用手煽了煽鼻前的空氣,厭惡地看著我。我是羞紅了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那情形尷尬至極。
媽的,要是小剛,我一定來個矢口否認。可是現在這就隻有我和周微,周微她放沒放她自己心裏清楚,與其詭辯,不如坦白承認,反倒落個敢做敢當的好名聲……
“咳……咳……,真臭啊……”,我還沒坦白完,周微卻已經開口了,“真臭,我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熏死我了”。
本來準備坦白從寬的,可是周微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撂下這句話,一路煽著空氣出門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大廳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我是留也不是,跟她出去那就更沒麵子了。最後,我選擇了留下。
等到周微呼吸完新鮮空氣,回到大廳,剛才的臭氣早已消散了。
周微臉上又重新換上了笑容。姍姍地走到沙發旁邊,挨著我坐下。隻見她笑著從手包裏拿出一張白紙,哦,對不起,看錯了,上麵有字的,那是一張手寫的協議。
周微笑著將那份協議交到我手裏,看完這份協議,我心中勃然大怒。
協議具體內容如下,甲方(張了)須承擔所有的家務勞動,不得以任何理由推卸之。甲方不得強迫勉強乙方(周微)做不願意的任何事情。甲乙雙方如若違反以上其任何一條,另一方可無條件將其驅逐出境。
協議的底部是周微的簽名,這份協議令我如墜冰窟,渾身冷得發抖。我隱隱感覺到這是個陰謀。
“不平等條約!這是史上最不平等的條約,我強烈抗議”,我向周微惱怒叫囂。
“你的抗議是無效,張了先生”,周微的回應不慢不急,渾不把我的抗議當回事。
我很有些氣憤地質問:“太過分了,這協議太不公平了,簡直就是我為魚肉,你為刀俎”。
我的質問義正詞嚴,可是周微絲毫不為所動。“媽的,周微這小娘皮真有兩手,這剛搬進來的第一天就給我帶了個緊箍咒,我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她有這能耐呢?”
我選擇了放棄抗爭,雖然有些憤怒,但我還沒喪失理智,和女人談公平那是愚蠢。
接過周微手裏的筆我憤憤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此時,有一個詞能很好地形容我的感受,那就是“窩囊”。
周微不勝而勝,我不敗而敗,實在是窩囊到家了。媽的,沒臉見我那小剛兄弟了,被他知道了還不被他笑話死……
“周微,算你丫的厲害。竹籃打水一場空,老子白高興了一場。心裏不禁罵起了粗話。好不容易平服了心中的不忿,腦子也靈光起來。心想:“協議也簽了,再鬱悶也白搭,這事沒完,孫悟空再厲害,還能翻出如來佛的手心去”。想通這點,我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這就叫“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哈哈……
周微仿佛並沒留意到我情緒的變化,她對我應該還算滿意,畢竟我已經在協議書上簽字了,她也算是如願地給我帶上了緊箍咒。
“阿了,最近我挺忙的,一般白天可能就不回這了。”
“知道了”,我頗有些無奈地答道。
“阿了,你就別生氣了,高興點嘛”,周微說完這話,居然靠近我在我左臉上親吻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香豔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忙道:“我可真的沒生氣,微微”,我突然理解了周微的舉動,典型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厲害啊……
“沒有就好”,周微收起了剛才輕浮,轉而用了一種很嚴肅的語氣跟我說道:“張了,你要好好學習,將來我們可都是要考研的,你拉了我後腿我可不要你。”周微的這話絲毫不像玩笑,這讓我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心裏直呼:“女人,女人,這就是******女人……”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周微點點頭表示滿意,她下午還有事,給我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之後,丟下我就回學校了。
周微走後,想起那個可惡的協議,我無奈地掃把開始打掃起我和周微的新窩,我隻是簡單地打掃了一下地麵,然後整理了一下家具,我的任務就這樣簡單地完成了。正要躺在沙發上準備昏天黑地的大睡,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我從沙發上蹦起來。
“難道是周微去而複返,想和我纏綿一番,嗯,有可能,小壞蛋,還學會了這招,欲擒故縱,哈哈,老公我來咯……”
一個淩波微步飛到門口,拉開門,看到不是周微,我滿臉的興奮一時化為烏有。一個身材高窕****豐滿的年輕靚女滿臉焦急地站在門口。
見我開了門,她緊緊地拉住我的衣服,聲音哽咽著說:“先生,我女兒病得很厲害,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幫幫我好麼?”
那模樣十分的焦急,我知道她已經亂了分寸。我點點頭,“我們現在就走吧,孩子呢?”
那年輕媽媽慌忙領著我走進了我隔壁的門,進了大廳我才發現,這間屋子和我那間差不多,就是多了個臥室。原來我們居然是鄰居……
年輕媽媽領著我走進了左邊的那扇房門,隻見一個大約兩歲的小女孩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睡得很熟。我探到床邊,一摸她的額頭,“真燙,肯定是發燒了,溫度這麼高不會燒壞腦子吧”,我憂心地想。
“孩子在發高燒,我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年輕媽媽急得落下眼淚來,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不住地點頭。俗話說關心則亂,果然不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不禁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脫下我的外套,將孩子包裹住抱了起來。然後騰出一隻手拉著呆傻在一旁的年輕媽媽飛快地往樓下奔去。
到了陽光小區門口,放開小孩媽媽,伸手攔了輛TAXI,“師傅,去最近的醫院,小孩生病了,勞煩你開快些”。
汽車飛快地奔馳起來,我輕輕地鬆了口氣,坐在我旁邊的年輕媽媽眼神迷亂,隻是死死地看著我懷裏的女孩,眼睛裏充滿了憐愛與自責……
剛才情況緊急,我甚至沒來得及仔細地打量清眼前的這位媽媽。現在她就那樣憂心忡忡就坐在我旁邊,她很年輕,我甚至都覺得她要比我小,隻是穿著比較時髦暴露,讓人感覺到一絲成熟而張狂的野性。臉部白潔秀美,****很堅挺,實在是不像已經做了媽媽的人。
車就在我胡思亂想間停住了,第三醫院已經到了。下了車,我抱著小女孩往裏走,女孩的媽媽緊緊地跟在我身後。
掛過號,我們來到幼兒科,看病的醫生是個快四十的中年婦女。醫生仔細地給孩子做了檢查,確認是感冒引起的高燒。那中年醫生好心地責怪我們:“你們做父母的真是,孩子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才送到醫院來,多危險啊,小孩子本來就抵抗力差,如果不細心照顧的話,將來後悔的可是你們”。
年輕媽媽聽醫生如此說,急得直掉眼淚。“醫生,孩子不要緊吧?”,我忐忑地問道。
中年女醫生瞪了我一眼:“怎麼會不要緊,再來晚點,孩子的腦袋可能就要燒燒壞了,就是好了,也會變成癡呆。這次算是幸運,我現在給孩子打一針,然後給你們開點藥,回去後按要求服用一星期,應該就會沒事了,隻是以後可一定要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