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侶酒吧。
這是一家休閑型酒吧,外觀看上去在厚姆島並不出奇,在普通人的世界當中也並不出奇。
酒吧的名字取自於free——自由,也意味著這家酒吧的老板並不是中國人。至於英譯中成了福侶,難道進來酒吧休閑的客人就不希望有一段豔遇?
當然,蘇圓圓並不在此列,她選擇了在這家酒吧踩點,頂多是因為那兩個可能是張德帥與戴安娜的人經常出現在這裏。
蘇圓圓沒有人陪,她是一個人進來的,雷越則被她叫到了另一家酒吧守株待兔。
一個人在這裏,可以避免遭遇張德帥時因為旁人在場而讓自己尷尬。尷尬的理由有多種多樣,蘇圓圓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樣,她心裏燒著一團火,此刻更多的就把怒火歸結於自己與張德帥在名義上已經是未婚夫未婚妻的關係,張德帥上了厚姆島還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就是背叛。
當然她也考慮到或許這兩個人不是張德帥與戴安娜,可是雷越的能力終究是讓她不敢質疑。
“服務員,再來一杯檸檬水。”端起水杯喝了個空,蘇圓圓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皺眉看了眼礙眼的空玻璃杯,敲了敲桌子。
有個年紀不大的卷發鷹鉤鼻服務生早已候在一邊,聳了聳肩,動作麻利地拿起一杯檸檬水放到吧台上,又把空杯子收了起來。
“小姐,你這是第六杯了。檸檬水雖然可以美容,但是這樣的喝法……難道不需要喝些其他的嗎?”
“我是客人。你隻管送就好了。”蘇圓圓不耐煩地說道。“顧客就是上帝,請不要質疑上帝的選擇,他就是放屁,那也肯定是正確的。”
服務生立刻閉上嘴,被蘇圓圓粗鄙的話說得聳了聳肩,表情看上去頗為無奈。
維特作為一個服務生在福侶酒吧已經呆了好幾年了。酒吧本就是魚龍混雜的場所,不管多正規,顧客可是一群不簡單的異能者,何況酒吧其實到了哪裏都一樣,所以形形色色的人他都看見過。
有人來買醉,有人來放鬆,還有人來期待豔遇。但是像眼前這個女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
點檸檬水的人不是沒有,還很多。但是點這個的人要不就是為了在酒吧尋求片刻的閑適,聽著歌點一杯檸檬水映襯一下,要不就是期待別人的搭訕,需求一個放鬆肉體的夥伴。像是這個連續點六杯檸檬水的女人,還不接受男人的搭訕——維特很想問小姐你是來炫耀你的腎很好嗎?
“維特。來一杯血腥瑪麗,不要太辣。”有個客人坐到吧台前的高腳椅上,伸手對維特勾了勾。
“好的。”維特下意識地回答道,打開玻璃保質罐的開關,從裏麵拿出一杯血腥瑪麗放到吧台,一看來人,頓時驚喜地說道:“噢,約爾,是你,你回來了。說說看,這次埃及金字塔之行有沒有意外發現?我看你氣色不錯的樣子。”
約爾接過酒杯,眯著眼享受著抿了一口,擺手鬱悶地說道:“維特,我好不容易休整了一天才得到的好心情,被你一問又消失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最好注意你的嘴巴。這麼肆無忌憚地問出來,可不符合你服務生的身份。也就是我,要是別人,鐵定要把你……”
維特打斷約爾的話,靦腆地笑了起來:“就是因為是你,所以我才這麼問。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很不順利?”
“別提了。”約爾回答道。“我們在沙漠了走了好久,並沒有見到所謂的科沃毒蠍。哦,科沃毒蠍就是一種會變色的蠍子……”
維特突然擺手,怯生生地說道:“你還是不要說了。我可不想進去裁決所。”
“膽小的家夥,你以後怎麼去賺錢養活自己?守望者不容許有廢物。”約爾嚇唬了一下維特,心情好了很多,笑道:“你放心,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據說一隻科沃毒蠍的鉤子毒液足以毒死數十萬人,他們體格龐大,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
“你在說科幻嗎?”
“沒錯。因為我們什麼都沒找到。”
“……約爾,你好歹說一些有價值的話,這些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匪夷所思的事情多得是呢。”約爾聳肩譏誚道。“這次進入金字塔就碰到了幾個雇傭兵。”
“你們打架了?”維特的眼睛一亮,靦腆之中帶著一絲興奮。
“維特,這不是打架,是戰鬥。不要侮辱我們每一個為和平付出的人。”約爾頗為虔誠地責罵道。
“好吧好吧,你快說。”維特也沒當會事,笑著催促道。
約爾笑了笑,說道:“叫什麼‘天使’的傭兵團。Fuck!你不知道,他們都是一群瘋子。我差點沒被削斷了腦袋。一見麵就是瘋狂的襲擊,連頭兒都受傷了。有個人嘴裏一直念念有詞,誰要是被他點名,就會倒黴,搞得我們都不敢喊對方的名字。還有一個全身都是火,已經不能算人了,岩漿一樣的身子像蟲子一樣在牆壁上蠕動攀爬,灼熱無比,連金字塔上的石塊都燒起來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