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帥的確模模糊糊猜到劍上有毒。就好像當初手表裏的麻醉劑可以麻醉死華田柯幾人一樣,他很懷疑聞鶴竹將劍上有毒的事情給隱瞞了。
更何況聞鶴竹當初贈劍的時候一臉惋惜,偏偏又拿這把看上去普通至極的劍贈給自己,張德帥或多或少都有猜疑。
而且從拿到劍到現在,張德帥用它捅過的人都是一擊斃命,捅進身體之後不超過五秒就沒有了氣息,張德帥要是再看不出來一些東西,就真的是一頭蠢豬了。
可是知道又怎樣?
眼看著身前的拳頭越來越大,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劉海甚至都被拳風帶起,刮得臉龐、眼睛生疼,這個時候再抽出皮帶隻能是被人打爆他的頭。
但是躲吧,又有些顧忌。身後就是浴室的門了,張德帥毫不懷疑自己用穿牆術之後,身後的牆壁跟浴室的門玻璃都會被打得粉碎,到時候賠錢給賓館老板還是小事情,被拉進警察局就是大事情了。
張德帥倒是不在乎警察局拘留他什麼的,他在乎的是夏澤靜通過人脈向市區警察局施壓,到時候在無法向普通人展示異能的情況下,自己這小平民怎麼也要吃些苦頭。
可是眼下真的是十萬火急,張德帥看著那張臉上至死方休的凶狠表情,心中也大怒起來。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老子還就不信的,大不了讓你來賠償損失!
心中一橫,手臂飛快抓向手表,淩厲的拳風轉瞬而至,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緊接著隨著慣性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轟!
果不其然,牆壁粉碎,浴室裏劈裏啪啦一陣磚響玻璃碎,整個樓層甚至都發出微弱的震蕩,騷動不可遏止地從門外傳來。
張德帥渾身一個激靈,一邊轉身,一邊回想著剛剛那人從自己身體透過去的速度。臥槽!他居然還有餘力,在最後才猛地又提升了一下速度。
他在留手?
張德帥心中疑惑,但卻毫不猶豫地按下表把。早已被稀釋的麻醉劑朝著男子的背部打去,竟然打了個空!
“……空間?”厲雲光側身閃避過像是飛針一樣射向他的麻醉劑,整個人像是瞬移一般靠在了洗漱台,眼神閃過一絲疑惑跟凜然,口中冒出一句讓人雲裏霧裏的話。
“你到底是誰?”張德帥看到對方的速度,立刻放棄了反擊,但他雖然立於不敗之地,卻也忌憚對方是在消耗他異能持續的時間,從而讓自己成為待宰的羔羊。
小姐的兒子……
厲雲光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聽到有人敲著這間房間的房門,終於恢複了理智。
“饒你一命。”厲雲光沉聲道,將羽絨服的拉鏈拉到底,竟然憑空消失了。
我靠!打了牆就走!尼瑪,留下錢來賠償啊!
張德帥暗自腹誹,卻也忌憚那個莫名其妙的人雖然使用隱形衣消失,但還有可能留在身邊,隻得悻悻地看了眼狼藉的浴室,打開了房門。
“怎麼了怎麼了?啊喲,怎麼回事呀!臭小子,你在幹什麼?你要拆房子嗎?你是白癡還是腦殘?你給我解釋清楚,要不然你柳三爺今天跟你沒完!我就說一個男人平安夜霸占一個房間幹什麼,原來是來霸占別人小情侶聯係感情的場地的,思想這麼惡毒,單身有什麼可怕的?而且你單身你也不能拆房子啊,你拆房子也不能把浴室門玻璃都敲碎啊,你敲半塊下來我補補可能還能用呢,你這麼……我他媽的跟你這麼多廢話幹什麼!走,走,去警察局!才十八周歲不學好,學人爆破,你哪個學校的?你們學校還教你什麼了?殺人放火學會沒?跟母豬玩捆綁學會沒?脫掉褲子學蠟筆小新學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