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太快,張德帥還在反應上一句話的同時就已經又說了幾句,索性不再理解,完全將這裏交給耳麥上的攝像頭控製。
眼瞅著計算器居然有這麼先進的功能,張德帥感覺挺新奇。這些平時習以為常的小東西容易攜帶又不容易被懷疑,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這兩人溝通的方式更是陰險。要是光知道輸入密碼,以為一開始響起的對講機的雜音就代表著可以聯絡的意思,那麼說出話之後出現的忙音肯定會讓自己這邊以為是暴露了,更加不要說忙音出現之後還需要等待三十秒了,對麵的人或許永遠也無法被不得要領的人發現。
當然,張德帥並不知道科拉迪與對麵的人開始的前幾句也是牛頭不對馬嘴的暗號,而隻要對不上暗號,對方也可以控製計算器裏麵的遠程控製炸彈進行反擊。
張德帥就那麼無所事事地聽著兩人交談,衣櫥外突然想起嘈雜的聲音!
科拉迪飛快說了幾句,結束了本次交談,收起字條跟計算器就走了出去。
張德帥收回耳麥,將視頻發給胡敏等人,身子一閃,又閃到了衣櫃邊的牆壁。
“該死的,該死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探頭一看,張德帥立刻瞳孔一縮,猛地倒吸了幾口涼氣。
隻見三角眼藤原浩二站立在床邊,上半身赤-裸,露出自稱為雇傭兵以來傷痕布滿的胸膛,左手捂著雙眼,激動地顫抖著身子,歇斯底裏地大叫著。鮮血自他的左手手縫裏不要錢似的流出來,很快布滿了額頭以下的整張臉,濃鬱的鮮血一直流淌到了他的腰腹,怎麼止也止不住,很顯然他的雙眼被刺瞎了。而他的右手則整個被削掉,手腕以下完全消失,大量的鮮血自手腕斷口流出來,鮮血淋漓,看上去十分惡心,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腳跟前躺著自嘴裏流著鮮血的錢博倫。錢博倫劇烈抽搐著身子,雙眼翻著眼白,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使勁齜牙露出鮮血布滿的牙齒,動彈幾下之後卻像是失去了力氣,不甘心地瞪著床上,再也無法起身。
床上站著已經恢複原貌的夏澤靜。波浪微卷的長發散發著白熾燈的光澤,劉漢、鬢角還有幾點妖異的血珠,襯著她冷豔絕魅的臉愈發得像是一朵綻開的罌粟花。
外套已經被撕扯開來,內裏的長衫胸口部位有一朵鮮血綻開的花朵,鮮血浸濕了淩亂的長衫,衣襟微微張開,深邃誘人的溝壑露出富有彈性的粉肉。
緊繃平坦的小腹整個露出來,可愛的小肚臍之下是她的食指跟中指微微張開並且有黑紅色鮮血殘留的左手,左手按在皮褲的中間,顯然那裏的鈕扣跟拉鏈已經完全失去作用,下方修長直挺的雙腿上,被把玩的有些充血的膝蓋部有著一條長長的傷痕。
她就那麼冷豔無比地站在床上,麵如寒霜,右手拇指中指捏著兩根細線,細長閃亮的細線另一頭連接著星野靜的脖子與柯多爾的雙手——看起來已經控製住了場麵。
當然,剛剛衝出來的科拉迪並不包括其中。而此刻,科拉迪已經雙目圓瞪,雙手持槍對準了夏澤靜的腦袋跟身側,無論她怎麼動,科拉迪都有把握留下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你是誰?放開他們兩個,饒你不死!”科拉迪看著藤原浩二的慘狀也是心中凜然,對於這個泰然自若的女人更加忌憚。
他了解藤原浩二,這個手下雖然好色,但戒備心卻十足,如果想要一瞬間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對方的反應速度絕對是一流,更何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柯多爾跟星野靜也被控製住了。
“應該是我跟你這麼說吧?科拉迪,沒有了這個擅長交際的柯多爾,你拿什麼再去接任務?放下槍,我饒他們不死。”夏澤靜冷笑一聲,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極其富有殘忍與妖豔的衝擊力。
再配合著眼下鮮血與傲然身姿合成的視覺感,讓隱沒在牆壁裏的張德帥都心髒砰然,呼吸加速。
“女人,隻要我還在,人可以再找。”科拉迪森然一笑,“你要搞清楚情況,如果他們死了,我會殺了你,還要把你的身子蹂躪,我會摸著你的大腿,摸著你的胸,把你……”
“你覺得激怒我有用嗎?”夏澤靜胸有成竹地一笑,“現在他們兩個都落在我手裏,你動手的時候我也可以殺掉他們,而且你仔細想一下,你覺得我會沒有幫手,就那麼一個人衝進來殺你們?更何況,這次任務失敗對你來說應該是滅頂之災吧?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敢對張家村下手,我想憑借你的個性,應該是了解過對方的一些資本,但是了解了秘密居然還任務失敗,或許你就沒有任何的生存價值了。”
“你……”科拉迪慌了下,隨後冷靜下來,妥協地聳了聳肩膀道:“好吧女士,你想要什麼?跟我交易,讓我當內應?”
“你可以先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麼呢?”夏澤靜很冷靜地說道,隨後看著還在原地嘶吼的藤原浩二蹙了下眉頭,紅唇輕啟了一下,淡淡地吐字之後,窗戶毫無聲息地破了一個小洞,而藤原浩二的腦袋卻爆起一個血花,轟然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