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看的時候,他常常以為裏麵的主人公都是一個個衰神,到哪都會遇到有人踩他。有時候張德帥還覺得裏被主人公虐的人特傻。誰沒事就跟點炮一樣一點見著,被說了幾句話就什麼都不管,硬要往主人公身上湊,然後被揍得體無完膚,遍體鱗傷,哭爹喊娘地逃之夭夭,甚至有些人還沒點智商沒點情緒地硬要貼上來當小弟。
雖說是作者的劇情安排無可厚非,也是人性麻木追名逐利之後的必然結果,但也沒必要非得鬧得都是一群沒有智商的人一樣,看不出來人家的潛力。
張德帥不覺得自己是潛力股,可有聞鶴竹這些話,他覺得自己就算是爛泥,也可以被扶上牆頭,可沒想到,還真有幾個不怕死的,第一次見麵就來觸自己跟聞鶴竹的逆鱗。
老實說,張德帥是有恨的。從自己的太爺爺開始到現在,甚至影響到了小鳳凰,說不恨是不可能的。要是按照正常的發展,從太爺爺傳下來,或許如今自己的異能天賦不如前幾代,但起碼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富四代了!
封死了自己一家的異能,小鳳凰甚至性命垂危,這些都是這個組織的人帶來的!斷人此路無異於殺人父母,張德帥如今這樣狼狽的狀態,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是母親跟七外公的關懷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的,所以他恨,卻並不包括他們兩個人,可也囊括了所有他們組織的人。
眼下看他們的架勢,跟自己遙遙而望,張德帥的情緒就不可遏止地開始走向負麵,開始憤怒,想要歇斯底裏的發泄出來!
腳步聲越發接近,張德帥冷眼瞧著女人的妙曼身姿,神色卻微微不屑。看來是這個女人了,那自己隻好奉旨打人了。
女人身穿一身黑色緊身皮衣,額頭長發中分,精致的臉蛋在長發的遮掩下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她的鼻梁上帶著一副鏡片厚厚的眼鏡,懷裏捧著一個文件,腳步飛快,卻不顯突兀,反而如同微風中隨風搖曳的花朵般柔弱美豔。
走到近處,臉頰的輪廓開始分明,白皙的臉龐透著幾分稚氣,黑色緊身皮衣卻凸顯出幾分幹練跟精睿,她麵無表情地走到張德帥身前一米處,亮晶晶的眼眸掃視了一眼眾人,又定格在張德帥身上,開口不緊不慢地問道:“你是張德帥?”聲音柔弱,如同身姿一般柔柔弱弱,給人一種林妹妹的感覺。聲音裏帶著詢問,卻毫無波瀾,像是平淡的詢問,卻又像是勉強的敷衍。
“不錯。”張德帥微微頷首,像是並不介意她停在自己一米的位置,雙拳卻死命握緊,竭力遏製住快要失控的憤怒憎恨。
“我是王珞晨,你也可以叫我晨晨。”女人笑了笑,一絲不苟的臉上頓時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柔和。她眼神微微看向歐陽伊蘭,然後點了點頭,笑道:“你是小王吧?你好。”
像啊,真像,跟冬姐姐一模一樣。
眨著眼睛不動聲色地想著,王珞晨的眼神又將其他人悉數打量。所有人的表情都印入她高度數的眼球當中,其中的驚愕讓她非常滿意。
沒錯,身後這些人就是我們的人,比你們高貴,比你們隱忍,也比你們更加強大的團體!
王珞晨想著,抬眼望向臉色清秀並不成熟的張德帥,嘴角細微地揚起。
這樣的班底也隻能依靠我們,但是你駕馭得住嗎?那些人是你可以駕馭的嗎?
“看來還真是手眼通天啊。”張德帥接過話茬,笑眯眯地問道,“這算是變相示威嗎?說明你們對我們知根知底的。”
王珞晨愣了愣,這樣直白的詢問還真是超乎常人。她有些不明白張德帥想說什麼,但心口如一地說出自己是在示威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畢竟帶頭停在一百米位置的不是自己,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沒必要真給自己惹上麻煩。
王珞晨強大的心理麵對這樣微不足道的刁難也是信手拈來,連忙又是一個招牌式的柔和微笑,說道:“不,隻是對實力高超的人的敬佩。”
“謝謝。”歐陽伊蘭淡淡地說道,見張德帥還要說話,表情不悅地攔住張德帥,說道:“你想幹什麼?給人下馬威嗎?我喜歡別人誇獎我,別沒事找事!”
話語很冷淡,歐陽伊蘭直視著張德帥投過來的眸子卻是不閃不避,眼眸裏的意思很明確,她想壓下這件事,先看看再說。
“立威是必須的。身為上位者,如果屬下有什麼裝傻充愣的地方,起碼也要擺出自己的姿態。”蘇圓圓忽然說道,竟是隱隱跟歐陽伊蘭針鋒相對起來。
兩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蘇圓圓自小就在這種鑽於權術的大家庭摸爬滾打,歐陽伊蘭也是神座不容忽視的高層。雖然一個如今被張德帥奪取了身體,從而亂了心神,另一個也是十年灰暗,心思單純,但耳聞目染總是有的,張德帥都這麼富含敵意地叫歐陽伊蘭記住那幾個主動停下來的出頭鳥,其他人要是還不明白,那就不是傻子就是白癡了。
張德帥沒有回頭附和蘇圓圓的話,麵無表情地盯著王珞晨,等待著她的答案。
“嗬嗬,蘇小姐說笑了,他們都是一群精英,所以有些脾氣是應該的。人總不可能沒有脾氣,上位者的脾氣跟屬下的脾氣都要有,所以我們這些中間人,才常常要起到過渡句的作用——承上啟下。”王珞晨不動聲色地笑道,解釋也很合情合理。
她唯恐這些人還會一門心思地在這裏找茬,連忙自文件裏抽出一遝資料,遞給張德帥,說道:“張德帥,你需要的資料,還有一些你可能需要的資料也在上麵。哦,對了,醫生幫你請來了,隻是他們今天剛剛感到,坐飛機實在太累了,所以明天才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