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範萌玉甩了……”王俊傑突然扭頭，側身看著一片空氣，麵容僵硬目光渙散的說道。
“你……”張德帥驚異，剛開口又識趣地閉嘴，留給王俊傑解釋的時間。
“你好像知道很多？哪裏聽說的？”王俊傑扭回頭，雙手繼續揉搓了幾下臉，仰望天空。
發現張德帥在等著他的解釋，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王俊傑苦澀地哼笑一聲，繼續注視著灰蒙蒙的天空中那個暗淡無光的太陽，側臉上的口腔壁被舌頭頂得凸了出來，“早上吧，我給範萌玉還有李麗莎送早餐，剛好碰到吳貴在打他們班一個男生，本來我是沒多少注意的，結果範萌玉一下子把早晨扔到吳貴身上去了。”
“沒扔中……”王俊傑補充著，又歎氣道：“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覺得有我在，可以讓我出頭教訓一下她早就看不順眼的那隻烏龜了……結果她先跑向吳貴了，我一拉沒拉住，等跑到吳貴身邊，才發現她居然不是去打吳貴的。”
“她做什麼了？”張德帥眼皮微微跳動。
“她抱住那個男生了……嗯，整個人都撲到他身上了。”王俊傑突然笑了笑，望著天空很緩慢地露出笑容，“他媽的，我還從來沒這待遇，早知道我也讓吳貴打一頓好了。”
“你說什麼？！”張德帥大吃一驚，“你們不是好好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範萌玉不是這種人吧？”
“我也這麼覺得啊！”王俊傑連連點頭，隨即麵無表情地說：“可她……她說：烏龜你個王八蛋，別欺負我老公好不好……我當時那個汗毛啊，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聳起來了……”神情突然變得冷峻，看上去棱角分明的側臉，在這時候突然充滿了怒意，“麻痹！老子從來沒聽她叫我老公，現在居然，居然……”
“等等，你先別激動。”張德帥皺眉不已，一手按住王俊傑的肩膀。盡管此刻他一樣覺得不可理喻，而且想要當麵找範萌玉質問，但他還是希望先了解事情的全部經過，“然後怎麼樣了？還有麗……麗莎、方小霜、厲雲光是怎麼回事？”
“那隻烏龜現在簡直就是一人渣，誰惹他，他就紮誰！範萌玉都這樣了，吳貴出腳沒收回，把她踢痛了，我一衝動就想動手，結果被李麗莎攔住了。”
“當時範萌玉一說這種話，他們班整個班級的同學都看著，我腦子裏特別亂，具體情況到底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我送早飯的時候小霜和厲雲光都陪著我。好像是我太氣憤了，李麗莎拉著我手臂攔不住，小霜一看就來使勁拉我，好像還抱住我胳膊了，估計厲雲光看不過去了，所以就狠狠推了小霜一下，我跟他就鬧起來了。”
“這……”張德帥無語，心忖厲雲光這醋勁太大了吧？他都N飛了，人方小霜都沒說，方小霜勸俊傑別衝動，無意間行為就讓他這麼反感。
王俊傑沉默了一會兒，低頭一手拔著身下台階縫隙裏鑽出來的雜草：“我沒敢回去問範萌玉。已經過了幾節課了，她也沒發短信過來。麗莎跟方小霜倒是使勁安慰我，可我……”將雜草往身前一拋，王俊傑嘟囔道：“他媽的，這到底算是個什麼事情？我一點也沒做錯吧？天天送早餐，幫忙輔導功課，幫著跑腿……她要我拉風點，籃球比賽我也去了，你也知道，雖然剛剛脫離菜鳥不久，可這樣的實力投投三分，搶搶籃板橫掃沒一點問題，結果打完比賽聽見旁邊一群女生在浪叫她又不樂意了；她叫我加油學習，說什麼共同進步，結果老子得了年級段前幾名，她這婊……呸，罵她不就是罵我自己沒眼光……她說我品學兼優，能力超強，她要自卑死……我都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要浪漫我給她浪漫，要拉風我給她拉風，要炫耀男朋友我就做出實力給她到處炫耀，可那人還沒我長得帥呢，怎麼就把她泡走了！”
“咳……”張德帥尷尬地輕咳一聲。
“順口，純屬順口。尼瑪你名字實在太順溜了。”王俊傑突然大笑起來。
“滾你丫的！”張德帥笑罵一聲，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兩邊都算朋友，還都在蘇圓圓麾下，他夾在中間實在兩難。
“嘿！俊傑，你他媽一個人在這裏扮什麼神經病！自言自語都來了！”張德帥側頭一看，自己身邊一側兩米開外何雨正大笑著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