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記憶著“偷”字,蔡偲微笑著晃了晃手裏的果子,寫道:“這個說明上寫著治傷的,好像還卜血,能很快好呢。”
果子是培育室裏的東西?
張德帥不由皺眉。按理說還有出產果子的培育室絕對不可能沒有人看護,但蔡偲昨天就采了一個回來給自己,雖然她沒在自己麵前吃,但也有可能早已用那種果子填飽了肚子。眼下又是幾個,而且完好無損、鮮美可口,這可不得不讓張德帥懷疑這個地方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門沒鎖,而且還有果實沒有被收起來,有什麼事情值得看護的人這麼心急如焚的出去,連這些基本的事情都忘記了呢?又或者,看護的人出事了?
心裏想著,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果子,蔡偲等到他吃完,又遞上一個,直到張德帥搖頭,她才吃力的攙扶起張德帥。
“等等!”身子一涼,張德帥大窘,連忙掃視山洞。見到一旁居然有個簡易的石炕,上麵有著枯草鋪著,還有自己的棉毛褲、毛線衫等衣褲放在上麵。
看到一個石塊底下還有殘留的灰燼,張德帥很快明白自己的羽絨服為什麼這麼快幹了。吃力地伸手拿起底褲跟棉毛褲,張德帥連忙坐下身將褲子往身上套。
在蔡偲下意識的通紅了臉回避之下,手忙腳亂地穿了一陣,張德帥全身脹痛,差點沒累死。
被蔡偲攙扶著,或者說整個人摟著蔡偲的肩膀,掛在蔡偲身子一側,兩人繞過了小坡,又走了不遠的一段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空地之上,有一座修葺得很淡雅的玻璃房坐落於此。
這應該是一個溫室,玻璃內外四麵都爬滿了綠油油的藤本植物。大門敞開著,可以看見裏麵各種各樣爭奇鬥豔的花花草草,甚至還有幾片巨型闊葉露出半片葉子,在裏麵輕搖慢曳。
張德帥仔細瞧了幾眼門口的白石與白石旁的泥土,隻有兩個小巧的腳印印在塵土上,白石台階上甚至還有血跡殘留。
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見蔡偲下意識地收起了大腳拇指,張德帥側過腦袋一看,蔡偲正不好意思地用一隻手撓著頭,臉色緋紅。
或許是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方才睡醒之後的窘迫場麵,兩人並沒有再說話,蔡偲攙扶著張德帥,慢慢走向培育室。
走近大門,撲麵而來的暖氣讓張德帥不由自主地回身看了眼四周。
暖氣居然也還開著,什麼事情這麼要緊,匆匆就走了?
心裏思索著可能是蘇永耀的死引發的事情,張德帥滿腹狐疑地再次環顧了一圈四周,隨後抬了抬頭,門框上一個大大的透明標牌寫著“RK”。
守望者K島培育室……
喉結微微一動,忍不住看向蔡偲。蔡偲滿頭水霧,正眨巴著眼睛瞧著有些凝重的張德帥,兩雙眸子相對,蔡偲立刻慌亂地縮了縮腦袋。
張德帥皺眉再次望向門內,心底裏擔憂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單憑蔡偲絕對無法讓兩人脫困。但麵前的培育室肯定有能夠聯係外麵的儀器,張德帥心底裏還是希望能夠給其他人報個平安。
至於走還是不走,也隻能等著蔡偲來決定了。
勾在蔡偲脖子上的手微微緊了緊,張德帥神色嚴峻的朝蔡偲點頭。
蔡偲若有似無地吸了口粗氣,微微垂下頭不敢看張德帥的目光,攙扶著他緩緩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