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帥也沒怎麼深入探究,畢竟尹蘭的氣質這麼獨特,看起來就讓人產生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能夠讓她看得津津有味、欲罷不能的東西,肯定也帶了幾分脫俗的風采。雖說尹蘭一舉一動之間偶爾會顯露出幾分極為勾人心魄的媚態,但張德帥也隻把這種氣質歸咎於那雙桃花眼的關係了。
隻是在他瞥頭留意了幾眼屏幕之後,屏幕上的字差點沒閃瞎他的眼睛!
“話休絮煩。自從武鬆搬來哥家裏住,取些銀子出來與武大,買餅饊茶果,請那兩邊鄰舍。都鬥分子來與武鬆人情。武大又安排了回席,不在話下。過了數日,武鬆取來一匹彩色段子與嫂嫂做衣服。那婦人堆下笑來,便道:‘叔叔如何使得!既然賜與奴家,不敢推辭。’隻得接了,道個萬福……”
“水、水許!”張德帥那叫一個吃驚啊,眼看著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看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一下子就覺得心中的那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瞬間崩塌,舌頭打結,更是把“水滸”念成了“水許”。
張德帥尖銳的聲音頓時讓尹蘭不滿地回過頭來,尹蘭挪了挪盤坐起來的修長的兩腿,一條及膝蓋的白色休閑褲包裹著兩條白嫩的雙腿十分好看。隻見她略帶不屑地斜眼掃了張德帥一眼,微微努了努嘴:“水許?水滸還差不多!唉,沒文化真可怕。”
她似乎極為惋惜地搖了搖頭,那種充滿憐憫的眼神差點沒讓張德帥背過氣去,可在張德帥還沒有緩過氣的瞬間,尹蘭的下一句話頓時讓他覺得天翻地覆,羞臊地想要暈過去。
“但是都說少不讀水滸,老不讀三國,像我這種虛歲隻有十八歲的少女,怎麼可能讀那種整本書都是光膀子大漢的書呢?我讀的可是《金瓶梅》!明代四大奇書之首,也是我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之一!真沒見識!”
那種在說到“虛歲十八歲”時候理所當然地流露出來的稚嫩樣,再加上一句口氣十分鄙夷地“真沒見識”,頓時把張德帥打得狼狽不堪,落荒而逃。
尼瑪!坑爹呢!老子到現在都不敢當著別人麵正大光明地讀《金瓶梅》這樣的奇書!憑什麼你就敢這麼趾高氣昂地對我表示不屑!
張德帥一陣鬱悶,想起明明長得更像少婦卻偏偏露出幾分嬌態的尹蘭卻又忍不住心猿意馬,口幹舌燥。
拆著放在一塊大鏡子旁的藍色包裝的牙刷,張德帥極力催眠自己擺正俘虜的位置,拿起放在一邊貼著標簽的一盒包裝上印著“情侶”兩個大字的洗麵奶,嘴角卻忍不住抽搐起來。
原本很普通的兩瓶洗麵奶,如果不看到“情侶”兩個字,張德帥還不至於能夠如此細微入毫。可坑爹的是,尼瑪情侶洗麵奶,憑什麼裏麵兩瓶底色為藍色的瓶子上印著的是“男士專用”!
這一刻,張德帥真的有一種落伍了的感覺,想起那些年黃瓜還是黃瓜,菊花還是菊花的年頭,真的有點唏噓的感覺。
無精打采地洗漱完畢,張德帥心神一動間,倒是沒在洗漱間發現尹蘭留來的衣服、底褲神馬的驚豔物品,搖搖頭大感人生太過平淡,沒有令人雞動的起伏,幾口就解決了留在餐桌上的早餐。
肚子裏有了東西,張德帥還是比較滿意的,大呼著有人準備早餐的日子還是十分過癮的瞬間,腦子裏李麗莎清新的身姿就一下子跳出來了。
心中憧憬著回到學校的美好日子,有些小迫切的張德帥走到尹蘭的閨房門前,想要打開房門的動作一下子就停止了。
他心中不可遏止地砰砰跳動,雙耳細細聆聽著房間內尹蘭的動靜,一雙眼睛卻死死釘在了離開這個地方的房門上。
張德帥隻是思索了幾個呼吸,終於還是決定離這個有點讓人摸不清的女人遠點,繼續關注著房內的動靜,輕手輕腳地就往那扇大門而去。
“哢嚓!”
把手沒有任何曲折地開了,張德帥心中一喜,一步踏出門外,低著頭卻有點糊塗: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意思,把我帶來又不限製我的行動?
他輕輕關上門,卻再也來不及思考多少,拔腿就開始狂奔!
可沒跑幾步,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張臉頓時臭的好像尹蘭奪了他貞操似的,嘴裏欲哭無淚地罵道:“能不能考慮一下哥的情緒?尼瑪啊!不帶這麼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