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最後停在了福源來小區的大門口,成功舅舅付過錢之後,招呼著博海下車,博海從後備箱取出行李,就跟著舅舅進了小區。小區大門兩邊就是水泥柱子,在頂部連接兩個柱子的是不鏽鋼焊接成的架子,有些圖案,算不上精美,隻見架子中間的牌上,赫赫的寫著三個鍍金大字“福源來”。沒有保安看門,也沒有保安亭。路燈昏黃,燈光微暗。有狗吠了幾聲,隻見一幢樓的五層亮起了燈,一盞兩盞。舅舅和博海來到亮燈的那幢樓下,舅舅按了按鐵門上數字501,剛按完,鐵門就開了。舅舅拉開門,讓博海先進,到了5樓,一個女人站在門口。“總算回來啦,文成功。”那女人麵帶期盼,微笑著對舅舅說。“嗯,火車晚點。”舅舅又指了指博海,“這是博海。”“哦,好些年沒見,成大小夥子了。記得那年初二,還是在爸爸家見過,那時候你是多少歲來著?”舅媽努力的回憶著。確實有些年頭沒見過麵。舅舅讀完中專,本可以受校長推介,去省城讀個大學的,但那時候外婆家實在太窮,已經沒錢供舅舅再讀書,於是舅舅放棄了大學,去南都打拚了。6,7年後,就在南都安了家。舅舅結婚第二年帶上舅媽回了次老家,也就那次舅媽在外婆家看到了博海。之後的幾年,都是成功舅舅接外婆外公去南都過的春節。“那時候我10歲了。”博海記性還是比較好。“這些年都太忙了,前幾年忙工作,這些年忙照顧孩子,都沒怎麼在老人身邊盡多少孝……”舅媽感慨,有些慚愧。博海跟著舅舅進了門,門上,倒著貼了個大紅金黃的“福”字。舅媽給博海找來雙凉拖鞋,舅舅放下行李,就直接走進了浴室。“睡衣都在浴室,你麻利點洗啊,洗完讓博海洗。”舅媽對著浴室說。“博海,找下你的衣服,等下洗澡。”舅媽又對博海說。接著舅媽問博海餓不餓,又給他洗了個蘋果,並在他麵前擺上一盤新鮮的大荔枝。還不時地說:“吃啊,吃啊,不要客氣。”舅舅洗完後,博海就進了浴室,幾分鍾博海就洗完了,擦幹身子後,出了浴室。舅媽又找來個吹風機,讓博海吹幹頭發再睡。博海吹幹頭發後,在舅媽指引下,進了房間。“你睡吧,博海,坐車累了。”說完,舅媽關上門。博海躺在床上,確實有些累,隱約聽到舅舅舅媽在嘀咕些什麼,接著就沒聲了。不多久,博海就呼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已經是十一點了,舅媽打開門:“博海,醒了沒,快吃午飯了。”“哦,才醒不久。”回答後博海快速的起床。“你的牙刷,毛巾,都在洗漱台上,都是新的,顏色都是藍的。”舅媽在廚房邊切菜邊說。“哦,知道了。”博海回道,走到洗漱台,“是藍色的嗎?”博海又問。“是的.”“舅媽,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藍色?”“嗬,每人一種顏色,我隨便挑的,沒想到你喜歡藍色。”舅媽回答。洗漱完後,博海又上了廁所,廁所裏配置兩個馬桶,一個蹲著的,一個坐桶。但無論哪個桶,都是那麼的幹淨。博海不習慣坐著,就蹲著,隨手抄起本雜誌看了起來,雜誌名叫《投資指南》。這時,想起了門鈴。“喲,成功回來了。”聽見舅媽說。“陳曉,今天中午什麼大餐啊?”舅舅笑著問起了舅媽。博海心想,“舅舅舅媽,結婚多年,在人麵前都是隻喊對方的名字,還真是相敬如賓。”等博海方便完後,舅媽的大菜都已經擺上桌麵。舅舅招呼著博海坐他旁邊,舅媽又把三歲的小表弟抱進特製的小朋友吃飯椅上,如此,舅舅正對著舅媽,博海正對著小表弟。舅舅開始介紹起舅媽的大作,“這是辣椒炒肉,這是紅燒土豆,這是豆角茄子,這是麻婆豆腐,這是青椒炒蛤蜊,這是撈白菜。”介紹間,無不自豪。“陳曉,這道瓷瓦罐裏,是什麼菜,我怎麼從來沒吃過啊?”成功問起陳曉。“這道是新菜,珖棟人擅長煲湯,所以我也學習下,今天就給你們弄了個清燉王八,裏麵放了些冬瓜,你們試試味道怎麼樣。”陳曉如是回答文成功。說著給博海和舅舅每人盛了碗王八湯,味道清爽,油鹽偏淡,清冽稍甜,回味無窮。“嗯,蠻好的,就是少了點鹽。”舅舅邊喝邊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喝湯就要少鹽,少鹽健康,珖棟人都這麼煲湯的。”舅媽笑著回道舅舅。“你是思川人,怎麼一老珖棟,珖棟,我還是習慣你的思川菜。”舅舅不大同意舅媽的說法。博海自己從桌上的電飯煲裏盛飯,剛要盛飯,舅媽說:“我來,我來,你是客。”“不用,盛個飯,我自己能行。”博海說。舅媽從博海手裏拿過碗,麻利地盛了碗飯,放在博海麵前。又往碗裏夾了蛤蜊。”這個你肯定沒吃過,快嚐嚐。“博海嚐了嚐,還蠻好吃,“很好吃啊。”“好吃你就多吃點。”說著又往博海碗裏夾了幾個蛤蜊。博海吃了起來,但有些不太習慣,也許是初來乍到,也許是受寵若驚。小表弟哭了起來,舅媽抱著小表弟就到一旁去了,也顧不上吃飯了。“下午,帶博海去買幾身像樣的衣服。”舅舅對舅媽說。“可我沒時間啊,我還要帶孩子。”舅媽回答舅舅。“我的意思是,我開車,你帶上孩子,我們一起去商場。”舅舅說。“好的,這還是可以。”舅媽抱著孩子搖晃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