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海與成功舅舅沿著山路走了很久,終於到了通往紅山的公路旁。公路沒麵水泥,隻是鋪了些沙粒卵石,路旁長著雜亂的樹,叫不出名,估計是自己長的,不是人有意種植的。舅舅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八點一刻,“估計快來了。”果然沒多久,一輛老舊的班車搖搖晃晃駛來,車停到他們兩人麵前,兩人就上了車。“到哪裏?”一中年女人,手從黑色腰包裏拿出一撮舊票子,問他倆。“到紅山。”舅舅說,“20一個人。”女人又說。舅舅聽到就掏出錢包,給了女人四十,然後在車尾找個座位就坐下了。汽車又是搖搖晃晃四個多小時來到紅山市。出了紅山市汽車站大門,舅舅搖了搖手,呼了個的士,的士有些老舊,綠色的外殼上一層灰塵。博海提著行李,剛要要往座位上放,隻見那的士師傅說,“東西放後備箱裏。”舅舅打開了的士後備,博海這才往那後備箱放東西。“剛進社會,慢慢來學東西,不急。”舅舅教育道。兩人就上了的士。的士在坑坑窪窪的水泥路上,左搖右擺的前進,博海坐後座上,他往後麵看了看,車後泛起了一股股的黃色揚塵,飄在公路上,也飄在兩旁的那牆壁也泛黃泛黑的低矮私房中間,背景恰好是不再明朗的天空,這仿佛是一副寫實的沙畫。的士在中途熄了火,司機下車打開車前蓋,用力拍了幾下,然後上前座打了三四次火,還是沒點著,司機又下車,朝著車前身狠狠的踢上幾腳,然後又上車,再打了三四火之後,這回神奇的重新點上火,點著時司機笑著對舅舅解釋,“這是小問題。”還好那次熄火之後,路上還算順利,沒再熄火。大約二十分鍾之後,博海和舅舅終於來到了紅山市火車站。車一停,司機扯著大嗓門說,“車費40。”“怎麼這麼貴,路程也就七八公裏啊?”舅舅很是疑問。“你自己看表,上麵顯示的是40.”司機指著計價表說。“那怎麼會這麼貴呢?”博海隨口一說一句李家崗的土話。“哇,小兄弟也是李家崗的?”司機有點意外,有些驚喜。“是的,我是李家崗的。”博海回答。“那好,看在老鄉份上,就收三十.”的士師傅改口說。舅舅沒再說什麼,隻給了他30塊。“謝謝老鄉!”博海說的尤為響亮。“不用謝,鄉裏鄉親的。嗬.”收過錢後的司機回道,之後又是一路揚塵,揚長而去。舅舅沒說什麼,他大概猜到司機用的計價器有問題。舅舅帶著博海來到了火車站售票大廳,大廳裏很多人,吵吵鬧鬧,熙熙攘攘。還有幾個乞丐在人群中間乞討,一個乞丐問成功舅舅要錢,舅舅給了他5毛打發了他。接著舅舅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便要博海去排隊買票,“去買兩張票。”博海找個隊伍排起隊,等了很久終於到了他,博海看了看售票員,問,“阿姨,從紅山到南都,還有票沒?”售票大廳依舊人來人往,每個人也許來自不同的地方,要去往不同的地方,滾動的車次顯示屏閃爍不停,車來了,車又走。而博海此時有些臉紅,久久的低沉著腦袋,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