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森林中的殺伐(1 / 2)

蠻荒世界,浩瀚無邊,即使強如天尊,聖人也沒能真正走到盡頭。

然而在那極東之處,世界的邊緣,卻有著一座浩瀚的森林,森林之中又有著一座陡峭險峻的山脈,‘衡天山脈’。

傳說那座山曾連接天地,裏麵居住著人類的先祖,可是曆史的車輪滾滾,無窮歲月過後,那段曾經也早已淹沒在塵埃之中。

此時,在那片森林裏,兩個原始部落正在因為一個獵場而大打出手。

他們手握著粗糙的骨器和木棒不停交織在一起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一個身穿獸皮的年輕人正穿梭在人群之中,他手中握著一根白骨長槍,正在拚命的廝殺。

那個年輕人的槍法極其老練,狠辣無比,一杆白骨長槍在他手中揮舞的如同一頭蠻龍每槍刺出,都會伴隨著血液飛濺,他所過之處已經倒下了數具屍體。

這場戰爭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那個年輕人用以傷換傷的方式一槍刺穿對方首領頭顱而結束,但相對的他身上也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從左肩一直劃到右腋下,傷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血但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獸皮被染紅,殘陽開始西下,場內彌漫著一股讓人嘔吐的血腥味。年輕人渾是血的站在場地中央有些搖搖欲墜。他的周圍遍布了屍體,有敵方的也有自己一方的。

戰鬥結束的那一刻,周圍變的異常安靜,就連樹上的鳴禪都沒敢再尖聲鳴叫。

他們各自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勢,還不時回頭看向周圍的同袍,尋找那些曾經熟悉的身影。

哭泣,無聲的哭泣。

活著的人臉上充滿了無盡的悲痛,他們雖然贏了這場戰爭,卻失去了那些最珍貴的朋友,親人,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悲痛過後他們開始收斂那些死去的戰友。

那個身穿獸皮的年輕人處理完自己的傷勢後,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一顆幹枯的樹下坐著,抬頭看向那昏黃的太陽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下。

他叫封塵,重山部落最年輕的戰士,同時也是最年輕的將領,如今剛滿十六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小隊的隊長。

他是重山部落的驕傲,守衛家園的英雄。足智多謀的他十二歲時就已經上過戰場,領導過大大小小數十次戰爭。多少人因為他而得以存活。

他望著消失的太陽,被血染紅的土地心中不停地起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他曾經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喜歡沒事就滿世界旅遊探險的人而已。就因為一次好奇,旅途中的無聊。他踏上了一座隱藏在原始森林中的古老祭壇。

在他踏上祭壇的那一刻,祭台塌了,他也被活埋在廢墟裏。沒有救治沒有吃的,就連身體的無法動彈,但他卻這樣一直堅持了七天。最後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光,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全身,很暖和,沒有疼痛就仿佛那個在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母親的懷抱。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卻看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高樓,沒有喧嘩。一切都是那麼樸素就如同原始社會一般,喝著沒有汙染的河水吃著完全野生的野獸。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明月高懸,滿天的星辰起伏。一個渾身是血的下屬出現在封塵的身邊小聲說道,“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可以回去了”。

封屾緩慢的站起身來,嘴角突然一裂,似乎是觸碰到了胸前的傷口。

“你沒事吧,”那個下屬擔心的問道。

“沒事,”

他搖了搖頭看向前方正在等他的戰友,沉默的走了上去,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夜色下,一群人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而此時森林裏的重山部落,一個巨大的廣場上正熊熊燃燒著數個巨大的火堆,旁邊站滿了人群,最前麵的那一群人正緊張的望著黑暗中,他們的臉上時常浮現出一抹著急與擔憂,他們似乎在害怕什麼。

黑暗開始有人影出現,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人影出現朝著廣場走來。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像是踏在他們的胸口上一般臉上露出各種不同的表情。

最後人影出現在了廣場上。熊熊燃燒的火焰散發著輝煌的光芒像是聖光一般倒映在他們的臉上。

英雄回歸,最前麵的那群人瞬間就衝了過去,他們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搜索,尋找著。有的人衝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她要找的人,而有的人則站在一旁無聲的落淚。

封塵看著那相互擁抱的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羨慕的神色,最後扭頭朝著最裏麵的高台走去。

在那裏,坐在三位老者,分別是族長,大祭司,以及大統領。

封塵上前對著他們一一行禮,然後坐在大統領下首的一張桌椅前,目光冷俊,凝視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