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漸漸逼近我腦門兒的刀鋒,我不禁有些絕望,難道今日真的要命喪於此!
此時此刻,我不禁有一種罵娘的衝動,尼瑪,這“新手任務”也太坑爹了吧。
“殺!”隨著那錦衣衛大喝一聲,冰涼的刀鋒直接劈中了我的腦門,就在這一瞬間,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因為我不希望看到自己腦漿迸裂的慘象。
可令我不解的是,那本應該尾隨而來的劇痛,我卻根本沒有感受到。於是我不禁緩緩睜開雙眼,而就在隨即我便發現,眼前的景物居然再一次變換。
屍體!
印入我眼簾的是整整數百具屍體被整齊的排列在一起,有老有少,其中赫然就有就有雲即。看來這些應該就是雲家上下老小了。
而這些屍體周圍便是一眾傲立的錦衣衛,他們手中的繡春刀還猶自滴血。至於陸炳則背著手,好似遊覽園林一般,緩緩從一眾屍體前走過,忽然他停在一具嬰兒的屍體前,緩緩蹲下身,望著那嬰兒驚恐的已經扭曲的麵容,淡淡的歎道:“造孽啊。”
話音剛落,便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道:“陸百戶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無需介懷,此乃錦衣衛職責所在。”隨後一名全身黑袍的中年官員和一個中年道士並排走了進來。
而我望著兩人不禁暗自吃驚。因為那黑袍官員的一身裝扮正是孝陵衛的官服,而且更讓人驚異的是,那官員的風采居然頗為近似邵卿羽,而那道人跟令我驚詫不已,因為那道人居然和我前不久才見過的陶仲文一模一樣!
陸炳見二人走了進來,隨即一拱手,行禮道:“下官見過祝大人,陶真人。”
兩人見狀,那祝大人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一邊的陶仲文則淡然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在說什麼。
陸炳見狀道:“雲家上下二百六十三口盡皆在此,接下來就要靠二位了。”
那祝大人見狀也並不客道,而是直接擺了擺手,對陸炳一種錦衣衛道:“活人歸你們錦衣衛管,這死人自然就自然交給我們孝陵衛處理啦。你們且先退下,這裏交給我和陶真人便可。”
陸炳聽罷點了點頭,然後衝著身邊的一眾錦衣衛一擺手,然後帶頭大步離去。待周圍的錦衣衛都跟隨陸炳離去之後,那祝姓孝陵衛對著陶仲文點了點頭,道:“陶真人,準備動手吧,將這些賊子的魂魄處理好之後,你我好回去複命。”
直到此時,陶仲文才從出現以後,首次開口道:“祝指揮使且慢。”
一聽這話我不禁暗自吃了一驚,眼前這獨臂的家夥不會是傳說中的孝陵衛指揮使祝炎吧?
而這時候,那疑似祝炎的家夥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陶仲文,道:“陶真人有何指教?”
陶仲文見狀淡淡一笑,道:“祝大人是單名一個炎字吧。”
祝雲庭聽罷皺了皺眉,道:“不錯,陶真人有何疑問。”
陶仲文見狀卻繼續詢問道:“據在下所知,祝指揮使所學乃是《玄焰密傳》吧。”
祝炎聽罷轉過身,直麵陶仲文,道:“不知道陶真人什麼意思。”
陶仲文見狀微微一笑,然後從寬大的道袍長袖中取出一卷書簡,道:“那麼聖上讓在下代為詢問,這本從祝指揮使府邸的密室中被儀鸞親衛無意間發現的《玄金密傳》又是從何而來呢。”
祝炎見狀卻是麵色不變,然後淡淡的道:“這本《玄金密傳》乃是我祝家代代相傳的傳家之寶,不知為何聖上會對此物感興趣。”
陶仲文見狀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嘴角越翹越高,甚至哈哈大笑起來,到最後止住笑聲,然後朗聲道:“元節道友,還不現身!”
隨著這話音剛落,距離陶仲文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忽然泛起陣陣漣漪,然後一個看上去年歲稍長於陶仲文的道士緩緩從那漣漪中走出,然後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時間剛剛好。”
而原本顯得淡定從容的祝炎,一見到眼前的老道士居然頓時麵色一寒,冷冷的道:“邵元節!你來此是聖上受意,還是僅僅為陶仲文助拳!”
而與此同時,我也愣住了,因為眼前這老道士居然他媽的就是玉靈老道士!
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還有那猥瑣的氣質。
他大爺的,這老癟三化成灰我都認得!因為這套組合實在是太奇特啦!
而玉靈老道,或者說是邵元節見狀連忙擺手,笑道:“別別別,祝指揮使切莫衝動,你我功力相若,而你的《玄焰密傳》正好克製我的《玄物密傳》,我不是對手,自然不會自討沒趣。我來這裏完全是為了看看熱鬧,然後回去跟聖上回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