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陸炳極為貪財,但是卻隻向為富不仁的大戶下手,從不為難窮人,他甚至還經常拿錢出來接濟一些正直的大臣,遇上皇帝發怒要整人,他會站出來說情保全,絕不落井下石。
所以陸炳民聲還是不錯的,他的敵人主要就是清流,或者東林黨。
當然,這也是陸炳能在嘉靖一朝,有此成就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因為嘉靖相信,一個有良心兒時玩伴,遠比一群喋喋不休的清流大臣值得信任,畢竟他不會幹出理直氣壯逼宮的行為,而對這些清流大臣或者東林黨則是常事。
但是關於這位邵卿羽的記憶缺失幾乎沒有!
不應該啊,當年在嘉靖年幼時,他身邊的人基本上都得到了重用,尤其是像陸炳這樣有真才實學的人。
那邵卿羽功夫可是大高手,但是卻僅僅窩在孝陵衛當一個指揮使僉事,這不符合加精的性子啊。
當然,這倒不是說孝陵衛怎麼樣,而是依照加精的性子,像邵卿羽這樣有真才實學的人應該至少獨領一方啊。
像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司禮監掌印大太監呂芳都是現成的例子。
那麼邵卿羽這副樣子,甚至以後都沒有在曆史上留過一個名字可就非常不正常了。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現在這種狀況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我頭疼不已的時候,馬車再一次停下,我剛要開口詢問,卻發現原來天已經快黑了。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啦。
而就在這個時候,沐清風的聲音傳來,道:“國師府已到,請列為下車,跟在下接見皇上。”
哦,原來是到地方了。
聽罷沐清風所說,我們一行人便陸陸續續的從馬車上下來,最後我和曲乘風由沐清風帶領,前往覲見嘉靖皇帝,而百合和鬼魁,還有海德裏希責備安排在客房休息。
一路上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那樣森嚴,反而恰恰相反。一路上景色宜人,幽靜的很,甚至連家仆都零星少有。
不過我隨即就明白過來了,這是哪裏?
國師府!
別說幾個刺客了,就是千軍萬馬,嘉靖隻要有陶仲文一人足矣!
明白過來以後我便把心靜下,一路來欣賞著陶仲文這府邸的景色。
其實陶仲文這個府邸並不是很大,但是卻給人一種於鬧市中超然脫俗的意境,而這行路間的廊道也給人一種“曲徑通幽處”的感覺。不覺間,仿佛讓我感到一股“山中幽靜,氣朗神清。”的神清氣爽之感。
一邊的沐清風見我看的入神,便開口笑道:“怎麼?杜大人對我國師府的景色頗有興趣。”
我見狀點頭道:“這國師府雖身處鬧市,但頗有出塵之意,好似人間仙境一般,頗為不凡啊。”
沐清風聽罷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才道:“杜大人好眼力,此間雖然並不奢華,但我義父卻對此處頗為費心,所求不過能夠在這鬧事俗塵間取得一方淨土罷了。”
我聽罷不由暗呸一聲,這陶仲文還真能裝清高啊,淨土?
這俗世凡塵就猶如《莊子.大宗師篇》所說:“泉涸,魚雙與處於陸,相掬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就會有廝殺,有廝殺就會有生死。在這凡塵俗世,究竟何處才稱得上是一方淨土。
而這時候,曲乘風也開口道:“我老曲是個粗人,隻懂舞刀弄槍,這什麼意境不意境的懂得不多。反正我就是覺得這景色讓人心裏邊兒
舒坦的很。”
我見狀頓時偷偷撇了撇嘴,然後心中暗道:“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你曲乘風要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老粗,那滿朝文武豈不都是這個熊樣兒?”
而這個時候,沐清風也開口道:“兩位若是喜歡,大可在見完聖上之後在我國師府小住一番。”
赫!這小夥子夠實在的啊。
而就在這時候,杜洪的聲音突然傳來道:“答應他!”
我見狀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厚著臉皮一拱手,道:“那就叨擾了。”
很明顯,曲乘風先是一愣,隨後眉頭皺了皺,不知道我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反倒是沐清風笑了笑,道:“無妨,我們去見聖上吧。”
我和曲乘風點點頭,再一次跟上沐清風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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