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張開眼睛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年府了,而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可以說也算是個熟地兒,這裏不是別處,正是我前段時間剛剛離開不久的太醫院。我試著動了動身體,一股虛脫的無力感頓時傳來,任我怎麼努力,卻發現依舊無法活動。幾番不果之下,我放棄了這種徒勞,然後發揮宅男的特性,胡思亂想起來。
不得不說,自從習得了《玄金密傳》,我便與醫院結下了不解之緣,而且通過穿越過來之後的情況,我終於驗證了《穿越時空的愛戀》中的定律——時間和空間的介茫阻擋不住緣分的力量。
呀呀呸的,可不是麼,這才多長時間,兄弟我就二進宮啦!
我估麼這,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我還是抓緊改學醫學吧,不然下半輩子整倆糟錢兒恐怕都貢獻給醫院了。
而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道:“雲哥,你醒啦。”
我聽罷下意識的循聲而望,隻見淑慎從門口走進來,手中還提著一應洗漱用具。
看她那有些淩亂的發鬢,和憔悴的麵龐,我忍不住一陣心疼。
而淑慎則坐到我身邊,沾濕了毛巾一邊輕柔的為我擦起了臉,一邊開口道:“雲哥,你和杜大人是被嶽鍾琪親自送回來的,你的傷不重,可是杜大人大病初愈,又妄動功力,受的傷比較嚴重,不過你放心,皇上已經派宮麒大人前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杜大人就會沒事的。”說到這裏時,我的臉已經被她擦好,隻見她把毛巾投幹淨之後,又為我輕柔的擦起手來,口中還道:“你們這次雖然成功將年羹堯擊殺,但是卻過於張揚,皇上要你們秘密行動就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如若不然,一旦年羹堯那些死忠的手下狗急跳牆,到時不說生靈塗炭,也必定是血流成河。所以皇上有些不滿意,不過還好的是年家現在就剩下一個瘋了的年曉陽和不知所蹤的年富。所以年羹堯留下來的一切沒人繼承,到時候皇上在收拾年羹堯的手下的時候就容易多了。不過你和杜大人最好小心一些朝中的奸佞借此攻擊你們,不過舅公身為此次秘密行動的策劃者已經向皇上說明了當時的情況,相信皇上會理解你們的。”
聽到這裏,我心中不禁有了一些想法,首先,為什麼淑慎會知道這麼多,其次隆科多向雍正說明了當時的情況,也就是說我們血滴子身為大清朝最有力的稽查特務部門,卻也被人監視著。而很明顯,最有可能的就是神機營的樞密部。可是在我和杜洪遇到危險的時候卻沒有人出現,甚至在嶽鍾琪來到之後也沒有人出現,不然不可能僅僅是嶽鍾琪親自把我們送回來這麼簡單。
而且最重要的是,雍正到底是什麼態度,究竟是獎,是罰,還是殺!不光是對年羹堯,還有對我杜氏兄弟的態度。想到這裏我不禁感歎,伴君如伴虎啊,我還是比較適合當一個小市民。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淑慎在幫我擦完手之後居然開始解我的衣服扣子!淑慎該不會,還要給我擦身子吧?
想到這裏,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居然硬生生的抓住淑慎正在解我衣服扣子的雙手,然後道:“不可以!”
淑慎聽罷一愣,然後笑了笑道:“你昏迷的這兩天都是我我給你擦的,害羞什麼?”
我見狀堅定的搖了搖頭,道:“那是因為我昏迷了,現在我醒了,就不可以!”其實說真的,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義正言辭,堅定不移的拒絕一個美女的請求。可是,現在我做到了,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我要維護淑慎的名節,她就要出嫁了,我不能讓她背著“不潔”的名聲離開。而且,我根本沒有資格讓他背上這並不讓人愉快的名號,因為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杜雲麒,而不是我杜淩。
想到這裏,我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煩躁,於是我對淑慎開口道:“淑慎,你看見我的煙袋了麼?”
淑慎聽罷一愣,隨即有些驚異的開口道:“煙袋?你受了傷怎麼能抽煙呢?”
我聽罷那種煩躁瞬間擴大,因為我知道,眼前這個外貌酷似韓靜的女人所關心的人並不是我,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妻子每日愛戀的丈夫實際上在她心中隻不過是另外一個人的替代品一般,所以我想都沒想,直接有些怒不可解的道:“把煙袋給我!你聽不懂人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