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記住了,不準來找我。那個什麼破遊戲我玩厭了!若想勸我回去,就必須發誓不再弄這些變相懲罰,不然,我一輩子都不回去!那個遊戲你愛找誰玩就找誰玩。我要做個自由女神,才不要被你這個暴君壓的死死的呢!!!”
暴君?玖蘭樞好笑的看著那可愛妮子留下的信,這個比喻還真是狠啊。他也明白,自己或許太限製她了,但是他無法不這麼做,他再也受不了那種痛了……再也承受不住了……
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上,一位女子靜靜的屹立在其最高處,俯視著腳下的壯麗景色。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從她的身上油然而生。深紫色的發絲隨著瑟風拂起,白皙潤滑的肌膚顯現著光澤,一雙妖魅的紫瞳仿佛集盡了天地之芳華,使這位女子的美更加的妖嬈迷人。玲瓏剔透的身材幾乎能令所有男人瘋狂,原本有些許稚嫩的臉龐此時已有了成熟女子的韻味,看上去更加的動人心魂。
女子淡淡的掃視著眼下的一切,無奈一歎:“他應該是在找我吧。”
毫無疑問,此女子便是玖蘭樞口中的妮子,隻見她臉上浮起兩抹紅暈,好似怒火,又好似嬌羞。嘴裏喃喃道:“若不是他總是那般過分的懲罰我,我也不會逃啊……”
話雖抱怨,但女子明白玖蘭樞心中的痛楚。一千年前的光暗大戰,她死在他懷中的情景仿佛還曆曆在目,沒錯,就是月。她依稀記得,樞痛苦的悲號著,那聲音仿佛在耳邊回旋著。他肯定快要崩潰了,那種失去愛人的心情恐怕幾乎將他逼向絕望。然而,月何嚐不是痛徹心扉。上天給予了又一次的生命,便是對她最大的恩惠。
按理來說,月當時確實是魂飛魄散,就算有回天之術也無法挽回。但是,神的存在就是為了創造奇跡,赤陽以太陽神的能力保住了月的一絲魂縷,然而,也僅僅是一絲。眾人幾乎是花盡百年的時間四處尋找煆煉身體的材料。最終還是在阿德斯、赤陽、玖蘭樞三人共同的努力下才將一具與月相差無幾的身體煉製成功。這一過程耗盡了他們幾乎一大半的功力,其時間竟是兩百年之久,對於其他生物這沒什麼,然而對於玖蘭樞來說,確實最最痛苦的歲月。
將一絲魂縷注入身體中後,月卻並未蘇醒,眾人也無法解釋其中的緣由。這下子,本燃起希望的玖蘭樞又一次麵臨絕望,每日都看著那沉睡中的人兒,卻遲遲不肯醒來的模樣,他怎能不痛?悲憤的他隻能將精力專注於暗族的整頓上。但卻從未停止過與沉睡中的月的交談。每當解決掉一件事,玖蘭樞就是溫柔的拉起月的手,笑著告訴她。這已成為了他的習慣,隻是,沒想到這一個習慣竟是近千年。
當月醒來的那一刻,玖蘭樞一直死寂的心如同回光返照般又一次的複活,欣喜若狂的攬住月,溫柔細心的照顧著她。然而,待月身體恢複不久,她的劫難便來臨了。被痛苦襲擊了千年的玖蘭樞可不是那麼好安撫的,當初月又一次拋他而去獨自麵臨危險,他可是非常憤怒的。出於心虛,月一開始也沒打算反抗什麼,誰知玖蘭樞的懲罰簡直就是折磨人。她才恢複沒幾天,就被他折騰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接下來的日子,不用說,她都是一味的被壓,雖說是個遊戲,但未免太過於激烈了吧。她可是堂堂月神,居然淪落到被人弄得下不了床,簡直是丟死人了!終於在百般抉擇下,月選擇了——逃跑。嘻嘻,純潔的人終究是要被欺負滴。)
回歸到現在,如今月已逃到暗族總部之外的一座山峰已有三日了。才短短三天,她就有些耐不住寂寞去想念心中的他。“真是的,怎麼還不來找我……難道不在乎我逃跑嗎?”
她話沒說完多久,略帶邪意卻極富磁性的聲音便在這座山上傳響:“終於找到你了啊,我的王後。”
月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身子一僵,正欲逃跑,下一刻便被一個黑影困在懷中,寬大的風衣將她包圍,一抬頭,便撞上了那對含著怒火的眸子。猛地一驚,警惕地說道:“你……你可別再懲罰我哦,不然我絕不回去。”
“哦?看來你很怕懲罰啊……”玖蘭樞揚眉輕笑,問道。
“才不是呢。”月立即否認,接著不滿的抱怨道:“你的懲罰太累人了……每次都被你弄得動不了,而且你還不準我出去,我才不要總是悶在屋子裏做那個鳥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