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嚐試過的東西千萬不要輕易的去下定判斷,這是我的一直以來的經驗,可是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覺得頭頂的太陽對我的威脅是那麼的大,當太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時,我就覺得自己是進了烤爐,那劇烈的太陽光每分每秒都在蒸發我的力氣,最終會讓我不斷的衰弱衰弱,衰弱到不能在弱時,就變成了一縷飛灰,被風一吹就消散了。
所以當我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了鬼,陽光已經成了我最大的威脅時,我毫不猶豫的躲了起來,在陰暗的角落裏穿梭,然後時不時的和那些遊魂野鬼打一架,雖然我現在也成了遊魂野鬼,天不收,地不要的遊魂野鬼。
今天是我成為遊魂野鬼的第三天,也就是從飛機上被普善禪師扔下來的第三天,這三天是個苦逼的日子,第一天的時候,我還沒適應自己變成鬼的事實,然後差點讓太陽曬死,第二天則是在趕路和逃跑中渡過的,現在第三天,我準備做個壞事,比如附身個八字輕體質弱的人。
附身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要知道遊魂野鬼可是食物鏈的最底層,遍地是天地,什麼和尚道士出馬仙,甚至那些鄉村神婆神漢,以及各種半路出家會各種秘術的方士,隨便來一個都能解決掉一個遊魂野鬼,你說危險不危險。
但是我沒有辦法,在飛機上能逃跑主要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普善禪師,誰也想不到他會留一道神念在舍利子上,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候幫了我一把,當然,他有什麼後果也可想而知,可現在誰還能幫我,不,沒有一個人,而且三天過去了,我連在哪都還沒搞清楚,更別說是上終南山了。
我心裏急的要命,現實的狀況一直在挑戰著我的良知底線,所以在第三天的時候,現實占據了上風,我要去附身,我要盡快的趕到終南山,去找靈鶴真人。
入夜,我從不知名的小村莊來到了不知道在哪的小縣城裏,現場人多,起碼更能找到合適的人附身,遊魂野鬼能力弱隻能找體質弱八字輕的人附身是沒錯的,但是也要分情況的,像比較厲害的,像是宋青寧那樣的,除非是修煉過的人,要不然普通人都擋不住,我雖然沒宋青寧那麼厲害,但好歹之前也修煉過,靈魂力量大大的增強,所以我要選擇的目標定在了那些壞蛋身上,這算是給我自己良知的一點補償吧。
而壞蛋最多的地方莫過於各種酒吧網吧迪廳這種地方了,所以我輕而易舉的挑中了一個人,一個打扮得跟殺馬特差不多的少年,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他的身子早就被酒色給掏空了,附身於他,簡直是輕而易舉,更何況他現在還在和一群殺馬特圍住了一個少女,準備做一些壞事。
上身,壓製他的靈魂,獲得身體的控製權,這些都是無師自通的本能,沒有幾秒鍾,我就控製了那個殺馬特少年。
“炮哥,你準備好了沒,今天你先上,我先拍照片,第二個可是要我上啊”殺馬特少年的狐朋狗友淫,笑著對我說道,而在角落裏有一個年輕的少女正在哭泣。
“好”我應了一句,臉上的肌肉還很僵硬,所以微笑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那人好像發現了什麼,所以我直接揮動了拳頭,對著他的後頸砸下。
“砰”那人倒在了地上,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讓我不禁咂舌,想要輕易的打暈一個人實在是太困難了,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人真的做不到。
“炮哥,你幹嘛”其餘兩個殺馬特發出了驚恐的聲音,然後迎接了我的拳腳。
“砰,砰,砰”你來我往,四個人在用拳腳進行著最原始的毆鬥,然後我贏了,因為這身體又不是我的,打壞了也不心疼,更何況我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你,你,你不是炮哥,你是誰”殺馬特們再傻也知道不對勁了,所以他們也變成了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少年了。
“別特麼的廢話,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誰敢留一毛錢,我打斷他的腿”我猙獰的對著他們怒吼,因為我搜遍了身上的口袋,特麼的才二十多塊錢,尼瑪,這些殺馬特有混得這麼慘嗎。
然而混得慘的還不止我這個炮哥,搶光了剩下三個殺馬特,全部加起來的錢也不到兩百塊,太坑爹了,這個錢連去終南山的車票錢都不夠。
“滾蛋,全都給我滾”我暴躁的怒吼,讓那三個殺馬特屁股尿流的滾蛋了。
“小妹妹,有沒有錢啊,借哥哥一點”我發誓,我是用最溫和的聲音說的,可是發出的音調卻變成了高低不平,聽起來是那麼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