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的直覺是對的。”閔泰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邪魅一笑,說道:“我看到的凶手的樣子裏,似乎有胸,而且還不小呢。”
徐度妍突然覺得,閔泰延有當流氓的潛質。不理會他那奇怪而猥瑣的語氣,撥了個電話給秘書。
“薑秘書,法醫部的驗屍報告到了麼?”
“呐,馬上給您送過來。”
自從之前薑秘書被徐度妍罵過以後,行動速度大幅度提升,讓徐度妍很滿意,誇了她幾句,讓她再接再厲,然後就和閔泰延開始討論案情了。
“□□?”徐度妍說道,心中更加肯定了凶手是女人這個說法。使用迷藥先見受害人迷暈在進行犯罪,是對自身不自信的表現,說明凶手認為自己的力量可能無法控製住受害人,於是借助了外物(也就是□□)的幫助。
報告裏麵寫到,死者體內有少量□□殘留,經過了三天的稀釋還有殘留的話,看來原本的劑量並不少。
“看樣子還得再去醫院問問,他們那裏是否有力氣奇大無比的女員工了……兩份驗屍報告都有說明,死者被凶手活生生勒斷了脖子……嘖嘖,手段真是殘忍。”
徐度妍是親眼看過解剖過程的,對於死者脖頸處的受傷情況再清楚不過,心裏也有些後怕,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脖子。
“女員工的話,我覺得護工或者搬運工人的可能性比較大。”徐度妍憑著自己的常識提出建議,醫院的女護工因為長期照料殘疾患者,經常搬動輪椅和患者,那絕對是一個不輕的重量,而搬運工人……一向大力。
“對了,不是還有紐扣的線索麼?再看看哪個員工的製服少了一顆扣子,希望能早點找到凶手……我懷疑,這個凶手……可能還會繼續犯案。”
兩名受害者似乎都是在孩子上存在問題,第一個因為自己不能生虐待繼子,第二個則是未婚懷孕又墮了胎,都是不尊重生命、不愛護孩子的表現。而從凶手對待第二名死者的態度來看,她很憤怒,認為死者沒有資格做母親,所以殘暴地挖去的她的子宮。一般來說,凶手已經殺了兩個人,或許已經從中獲得了快感,很難收手……
徐度妍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閔泰延聽,末了又說了一句:“我懷疑凶手是個中年喪子的可憐女性,所以尤其的熱愛孩子,看到別人傷害孩子,覺得不能容忍,於是‘替天行道’……不過我更擔心的是,凶手對於孩子變態的執念得到進一步發展,並不局限於殺害以上女性,更有可能……對任何懷孕的女性下手。”
“恩,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如果她的行動真的升級的話,那受害麵就太廣了。而且她又在醫院工作,隨時隨地都可以死接觸婦產科,很容易知道誰懷孕……”閔泰延皺著眉,如果這樣的話時間就很緊迫了,在醫院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並不具有顯著特征的女性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的,根據凶手殺人的頻率來看,三天左右一次,差不多就是最近兩天……大腦不斷運轉,最後想了個辦法,“不然我們引蛇出洞?找個人去扮演虐待孩子的母親、或是準備墮胎的女人?”
徐度妍覺得這個方法十分可行,但是:“誰來演?”
麵對閔泰延突如其來的殷切眼神,徐度妍隻覺得頭皮發麻,怒問道:“我看著像虐待孩子的人麼?”
被徐度妍臉上的糾結表情逗樂,閔泰延笑道:“不,度妍xi你,更像是準備墮胎的美麗女人。”
“如果去掉第一個定語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盡管徐度妍很不高興,但最後還是妥協了,迅速到漢城醫院掛了個婦產科的專家號,順便跟閔泰延在醫生辦公室上演了一出“你把孩子打掉咱們還能在一起”的苦情戲碼。
被閔泰延看似重重、實則輕輕地推倒在地的徐度妍唯一的想法是——還好姐來之前今天化了濃妝!
試想一下,要是醫院裏有她的同事,剛好看到平時以端莊淑女著稱的徐度妍檢察官跟個潑婦似的在這裏跟男人爭執,傳回檢察廳不要太丟臉!當然,更可怕的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叫閔泰延!要是讓人知道她跟閔泰延不僅“有了娃”,她還被逼著“墮胎”,估計能給檢察廳那堆八卦同事提供至少半年的談資。
重重搖搖頭,把腦海中那些奇怪的想法都甩出去。
最後扮演者孕婦的徐度妍被她所謂的“男朋友”閔泰延拽走,臨走前她“悲傷”地望了一眼人群,卻沒看到任何凶手的跡象,不由有些失望。
“我都這麼豁出去了……可似乎沒什麼效果啊……”坐進車裏,徐度妍拉著自己借來的假發,失望地說道。
“誰說沒效果的?”閔泰延的餘光注意著停車場某根柱子旁邊的陰影,嘴角一翹,“小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