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相親”以後,閔泰延和徐度妍的關係親近了許多,雖然期間也有些不愉快,但總的來說,兩人的關係由普通同事上升到了朋友,平時見了麵不再隻談公事,偶爾也會聊到生活上的一些瑣事。

最近幾天閔泰延發現,徐度妍一下班就匆匆忙忙的離開,與她平時的作風十分不符,本著對朋友的關心,他決定去一問究竟。

“度妍xi最近狀態不大對啊。”

“唉,快別提了。”

上次相親完回家,徐媽媽得知兩人並沒“成事”以後,心情有些低落,在徐度妍耳邊念叨了好久,從四姑家的小妹說到大姨家的二姐,大意就是你看小你那麼多的妹妹都成家了你還是光棍一個,實在不想話,難道你真的想跟你那二姐一樣三十幾歲了還嫁不出去麼?

總之一句話,徐媽媽十分擔心閨女的終身大事。

雖然徐度妍一直強調感情的事隨緣就好,不急於一時,但徐媽媽卻不認同,於是——連著一周,徐度妍一共見了七個所謂的青年才俊。當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聽了徐度妍的哭訴,閔泰延笑得意味深長,問道:“哎一古,伯母的心意度妍xi還是不要拒絕了,今天又約的誰?不知道可不可以劇透下?”

徐度妍雖然對相親的事並不傷心,不過對象的名字還是知道的——鬆石製藥家的小公子劉鬆濤——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閔泰延。誰也不想給別人增添笑料,不是麼?警告地瞥了閔泰延一眼,徐度妍把抽屜鎖好準備出發。

隻聽得一陣悅耳的鈴聲傳出,徐度妍拿出手機,來電顯示——黃順範警官,突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喂,我是徐度妍。”

黃順範作為特別搜查隊的隊長,跟徐度妍私交並不深,所以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過來,看來應該是有大案子發生了。因為有了充分的逃避相親的理由,徐度妍整個人都處在愉悅之中,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上揚。

“徐檢啊,我這邊發生了大案子啊大案子!”

黃順範的語氣很驚慌,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案一樣。但事實上,這隻是一起普通的凶殺案,凶手也很明確,並且已經被逮捕回警察局,而讓他驚慌的原因是凶案現場圍堵的一群信徒還有記者。

從黃順範簡單地描述中,徐度妍了解到,死者是著名的麵包牧師金具賢(以長期免費向貧困人士發放麵包聞名),而嫌疑人是普通工人楊時鐵,目前嫌煩已經被控製。

案情清晰明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結案,這讓徐度妍感到無比輕鬆。然而等到了案發現場,她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薑局長,請就金牧師被害一案發表一下看法吧!”

“聽說嫌疑人是被當場抓獲的,請問多久可以定案呢?”

“你們檢控方會以怎樣的罪名和量刑起訴他呢?”

多家報社媒體聞風趕來,看到薑局長在現場都一窩蜂的湧上去,被話筒堵住的局長神色不耐,但因為麵對的是記者也不敢發火,於是敷衍了幾句就以妨礙辦案為由把記者驅逐出去,然而就看到迎麵走來的徐度妍和閔泰延。

“給你們三天時間,搞定這起案子!真是的,現在的記者都什麼素質啊!”還沒等薑局長發泄完對記者的不滿,現場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之前隻聽說金牧師有一批忠實的信徒,卻沒想到這批信徒的數量如此龐大,保守估計現場至少有百來個人貼著警戒線,手上舉著橫幅、標語,嘴裏還喊著口號,大致都是“還好心牧師一個公道”“殺人犯罪該萬死”之類的。信徒們情緒激動,又多是老人,警察不敢輕舉妄動,薑局長也不敢過去接觸,再聽到對方要求談話的時候,果斷把徐度妍和閔泰延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