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朋友被殺害了,你不傷心嗎?”徐度妍問。

“女朋友?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可是樸誌美xi可不是這麼跟別人說的呢,”徐度妍將那個相框丟到他麵前,“這個相框是你送她的吧?樸誌美xi跟人說這是男朋友送的呢。”

“她是這麼說的麼?”李明洙笑了笑,“我知道這樣說也許不大好,可是樸誌美xi不能這麼騙人呀!我知道她喜歡我,不過我已經明確說過現在不想談戀愛了,這個相框隻是朋友間的禮物而已。”

“這麼說,你們之間隻是樸誌美一廂情願了?”

“可以這麼說,”李明洙低頭看了看手表,“請問你問完了麼?我快趕不上最後一波鳥兒了。”根據慣例,今天會有幾波來自西伯利亞的鳥類從大岩山上空飛過,他老早就開始準備,絕對不能錯過。

“好,謝謝你今天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好的。徐檢察官,樸小姐這麼說也是我們協會的會員,如果找到真凶,請及時通知我們。”李明洙笑。

“那是當然。”徐度妍也笑。

“對著帥哥所以笑得這麼燦爛?”閔泰延原本隻是想揶揄一下她,沒想到話一出口便帶著難以掩飾的——酸味。

“閔檢不要妄自菲薄,你比李明洙帥氣多了。”看到閔檢的臭臉,徐度妍估計誇張得說道。

又被徐度妍誇帥,雖然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但閔泰延還是有些小得意,果然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啊,不過心思很快還是回到案情上,“他的話你信多少?”

“一個字也不信,”徐度妍回答得斬釘截鐵,“就算是普通朋友,得知她的死訊也該有所震動,他卻平靜得反常,臉上一點不自然都沒有,太不正常了。”

聞言閔泰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隻是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冷漠。”

這麼露骨的話讓徐度妍臉一紅,嗔道:“說這些幹嘛?閔檢什麼時候也開始八卦了?”

“法醫打電話過來,說樸誌美懷孕了,三周。”按著她的朋友圈,身邊的男性少之又少,加上她同事的話,孩子的父親多半是李明洙了。

“薑東萬有發現就找你,法醫有發現也找你,看來他們沒把我當回事啊。”初來乍到,調查組對自己似乎不是很接受,徐度妍表示理解,不過卻還是有些委屈。

“東萬要是見過你真人,估計立馬屁顛顛過來鞍前馬後了,至於林詩妍,你沒聽過同性相斥麼?不過你可以對她凶一點,端著你的部長檢察官身份,她肯定不敢輕視你,誰讓你是老板呢。”徐度妍剛過來,還沒立過威,手下的人不聽話太正常不過,看到美女上司這麼困擾,作為一個“好下屬”,閔泰延果斷為她支了招。

“那位法醫小姐嬌滴滴的,我怕語氣重了傷了她的心,到時候法醫組的男人們集體對我怒目而視,我可受不了,”法醫組就這麼朵嬌花,不知道多少人捧在手心裏,徐度妍想到以後的案子多半還是要跟她合作,不適合把關係弄僵,大不了改天請他們出去聚一聚,聯絡下感情咯,“不說這些了,我去申請李明洙的限製令,否則他以觀鳥為由出城跑了怎麼辦。”

“那我去法醫那裏看看。”

“來得正好,正準備找你呢。”

閔泰延到解剖室的時候林詩妍正在把肝髒放回屍體裏,見到心上人的她自然很高興,笑著打了招呼,隻是手裏還抱著死者的肝,畫麵足夠血腥暴力。

“放好再和我說話。”雖然平時吸血的欲望不大,可是也架不住這麼近距離的誘惑,閔泰延退了幾步,臉色不可見的發了白,嫌棄地說道。

接收到閔泰延的嫌棄,林詩妍趕忙把死者的五髒六腑歸位,然後把染血的手套丟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