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度妍在一旁杵了許久才被黃順範發現,定睛一看居然是個大美女,揶揄道:“泰延啊,這是?難不成是你女朋友?哎一古,單身老男人可算是有了歸宿了!”
徐度妍聽了這話,沒有覺得尷尬,隻是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資料裏的閔泰延好友——黃順範警官,也是警隊的一個活寶。
而一旁的閔泰延卻很無奈,掰開黃順範拽著自己的手,道:“單身老男人?哥說的是自己麼?做人千萬不能這麼妄自菲薄呀!”
黃順範作勢要揍閔泰延,徐度妍開了口,“你好,我是徐度妍,是新來的檢察官,跟閔檢一同辦案的,請多指教。”
見美女自報家門,黃順範也停止胡鬧,握住對方伸出的手,“原來是檢察官啊!我是黃順範,警隊的!這次的案子也有我負責,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
“那是當然,國科搜的人到了麼,講講案情吧。”
說到正事,黃順範也正了正臉色,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是這樣的,就在半個多小時以前吧,兩個在公園鍛煉的人發現了躺在地上的死者,然後就報了警,國科搜已經初步驗了屍,死者為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的淩晨兩點,根據屍斑顯示,死者應該是在死後幾個小時被運到這裏來丟棄的,死者身上除了頸部的致命、身體四周的勒痕以外無明顯傷痕,臉部被群鳥啄傷,目前還不確定凶器是什麼……”
“等等,死者在淩晨兩點就已經死亡,屍體搬到公園的時間應該也早在中午之前,為什麼到了中午才發現屍體?”發問的是閔泰延。
“因為屍體原本是綁在樹上的,爬山的人一半隻盯著地下,不會注意到天上,而且早上鍛煉的人基本上是在山腳和山腰,這裏接近山頂,很少有人會經過這邊,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繩子送了,屍體便掉在了地上,這次發現屍體也是偶然,一個登山愛好者不小心摔了一跤剛好摔在了屍體旁邊,現在人還哆嗦著。”
“先去看看屍體吧。”既然是棄屍,凶器和凶案現場都不確定,那所有的線索就在屍體上麵了,徐度妍這麼想著。
“徐檢真的想去看?”徐檢看起來嬌滴滴的,萬一被屍體的慘狀嚇到了就不好了,“那屍體在外麵放了大半天,臉被鳥兒啄爛了不少。”
徐度妍聽了笑了笑,“黃警官不用擔心,我還受得了。”腐屍都見過,還怕這?
三人走近棄屍現場,法醫組正指揮著收拾屍體,還有幾個國科搜的工作人員在附近搜索證物。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徐度妍問:“恩,死者的身份確認了麼?”
“恩,身份證顯示死者是新設洞的樸誌美,等DNA匹配好了就能確定了。”
“回去吧,”這個棄屍場所留下的線索很少,一條繩子,一具屍體,恩?徐度妍隱約看到叢林裏有什麼東西在發光,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隻耳環,“拿袋子裝上。”
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三點了,徐度妍起身向法醫部走去。
“屍檢怎麼樣了?”
即使是樸素的防護服,徐度妍也能穿出別樣的味道來,所以當法醫林詩妍抬頭看到她的時候,也忍不住驚豔了一下,“初檢差不多結束了,死者是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女性,死因是頸部受到重擊,身體四周的勒痕是被捆綁在樹上所致,臉部二分之一被鳥類吃掉,身體因為衣物包裹沒有啄食痕跡……”
“哦,謝謝,法醫報告麻煩送一份到我的辦公室,我是新來的檢察官徐度妍。”
徐度妍話音剛落,黃順範和閔泰延就趕過來了,顯然也是來問情況的。
“徐檢這麼早就來了?”一般來說下午一點送回的屍體,他們都是在四點鍾左右過來的,看徐度妍這樣子應該提前到了有一會兒了。
“恩,中午的時候看了幾眼,覺得解剖過程應該不是很複雜,所以算了算時間,就過來了,”死者身上的傷痕分布比較簡單,操作起來也比較容易,“國科搜那邊證實身份了麼?”
“恩,已經確定是樸誌美了,不過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平時就公司家裏兩點一線,朋友圈也很單純,不像是會死得這麼慘的人啊。”黃順範有些唏噓,隻覺得世事無常。
“表麵上單純,不代表實際上也單純。”對於黃順範的說法,徐度妍隻回應了便離開了解剖室,隻是,她並沒有真正離開,隻是躲在暗處觀察閔泰延和黃順範的動作,不過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索性就回去了。隻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等她一走,閔泰延便從美女法醫手裏拿走了一瓶血液樣本,據說是要拿去化驗,法醫暗戀閔泰延已久,當然不會拒絕他這個看起來有理有據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