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澈天夏解決掉屋裏的幾個侍衛趕下來時,除了躺在地上的掌櫃沒有一個人影。澈天夏一腳踩在掌櫃手腕上,冷聲問:“那女子去哪了?”掌櫃被踩得說不出話,隻手指了下窗外。
澈天夏走到窗戶前望去,青色身影的男子懷裏抱著個人往另一邊走去,路過之處紛紛讓開一條道路。澈天夏冷哼一聲,隨即追了上去。
相硫抱著小溪穿過街道往小巷子裏走去,小溪被裹在外披裏瑟瑟發抖,恐慌和不安湧了上來。她想起那日長生街發生的一切,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她。
穿過巷子轉到榮華街,不遠處站著個白色身影的少年。相硫見到少年第一眼也因他那張臉而感到驚訝,即使見過美如女子的謝寧詞,眼前這少年的相貌絲毫不比謝寧詞差。
澈天夏一身白色裏衣手執長劍冷冷望著相硫,“把她還給我。”渾身散發著濃厚殺意。
相硫放下懷裏的小溪,小溪一眼便看到澈天夏,隻手抓住相硫衣襟哀求道:“不要把我還給他,不要!”相硫打量著懷裏的醜婢女,想不通她怎麼會惹上那美少年,還生生被人輕薄,一個不留意便問出心裏所想:“你說你那麼醜,怎麼會被這麼一個美少年給看上?”
小溪臉色一紅,半天解釋不上來,又不能說自己這副相貌是假的,隻是喃喃道:“不要把我交給他,求你了!”相硫見狀長歎一聲,抬手撫平小溪淩亂的頭發,“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他。”
另一邊澈天夏怒氣騰騰的殺了過來,相硫放開小溪取來路邊的一條木棍,“果然沒槍順手。”遂手持木棍迎了上去。
圍觀的百姓堆裏薑露兒突然擠了出來拉住小溪道:“我們趁著趕緊溜!”小溪見狀點點頭,被薑露兒拉著往外擠了出去。
另一邊相硫同澈天夏交上手,兩三招過去相硫的木棍被劍砍斷兩次。相硫心裏暗歎著東西不好用,另一邊隻得用剩下的木棍防範著澈天夏招招致命的長劍。
謝寧詞在圍觀的百姓裏找不到剛才一起的丫鬟,卻看到相硫同一身著裏衣的少年打了起來,看到那少年的相貌時不禁一晃走了神。
兩人還在對打,遠處傳來侍衛奔來的聲音,澈天夏皺眉的望了眼侍衛趕來的方向,用劍逼退相硫退至一旁道:“改日必報此仇!”圍觀的百姓讓開一條路讓少年過,相硫看著少年走遠卻也不追,回過身時發現剛才那醜婢沒了蹤影。
謝寧詞擠過人群走到相硫身邊,望著澈天夏離開的方向問道:“他是誰?”
“不知道。”相硫察覺到謝寧詞飄忽的視線,有些擔憂卻還是說道:“那種人你離他遠些。”謝寧詞隻道是相硫一時的氣話,並未放在心上。
薑露兒攙扶著小溪來到越銀酒樓附近的小道上,幫小溪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和淩亂的頭發後走進酒樓裏。
屋裏小溪整個人被澈天夏嚇得心有餘悸的躺在床榻上,薑露兒倒來一杯水給小溪,在床邊坐下,“你先躺在緋姑娘床榻上歇著,剛才‘美人賦’上衛親王說今晚要在席府設宴款待十二位美人,所以緋姑娘不會那麼快回來。”
小溪雙手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水,哆嗦道:“兩位姑娘的合奏可好?”薑露兒表示不解的瞥了眼小溪,“你離開後不久便輪到緋姑娘了,一首《鳳求凰》真是豔驚四座,一舞傾城!”說到此時薑露兒眼裏大放光彩,“我真不知緋姑娘還會跳舞,那隨著琵琶而起的舞姿真是一鳴驚人!”
“你是說緋姑娘和離兒姑娘不是合奏《七月榴火》麼?”小溪有些反應不過來。“離兒姑娘是彈奏《七月榴火》啊!但是緋姑娘是以琵琶為輔跳了曲《鳳求凰》!昨日她們商量的時候你不在,我給忘記了。”薑露兒解釋道。
小溪記起今日出門前上白緋遞給她的那張紙條,心裏為沒能看到那場比賽而後悔著。薑露兒替小溪撚了下被角,“出來那麼久我得趕緊回去才行,緋姑娘那我會說一聲的,等我回來你再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原由。”
薑露兒起身離開之即,小溪拉住薑露兒的衣角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個大哥麼?今日客棧裏輕薄我的男子便是我那大哥派來的手下,他奉我大哥之命來毀了我,怕我回去同他爭爹爹的財產。”薑露兒拍拍小溪覆上來的手,安撫道:“你別怕,看那少年長得一臉風流樣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果然是為虎作倀的混帳!還好我誆那群侍衛說是采(禁)花賊將你擄了去,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定不讓你那大哥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