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一直守著徐貝,期間吳洋來了一次,手裏提著一盒飯。
“李想,吃一點吧,”
“你也吃一點吧,”
吳洋點了點頭,“我要過去守著阿姨,她離不開人,你記得吃。”吳洋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守到了半夜,看著許被甜甜的睡姿,這時我才鬆了一口氣,轉身來到了吸煙室。
吸煙室蹲著一個男子,男子穿著一身休閑老板裝,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男子抬起頭看了看我,又點著了一根煙。
一模口袋,有煙沒火。
“師傅,麻煩借個火,”
男子低著頭從口袋裏拿出了打火機,掏打火機的同時,車鑰匙也掉了出來,定睛一看,是一個人字的標誌。
“謝了啊師傅,”點完煙,我把打火機遞了過去。
男子收起打火機問道,“小兄弟,還不睡啊?”
“叔叔,睡不著,”我禮貌的回道。
男子笑了笑,“我一直都好奇一個問題,你說人有這麼多錢有什麼用,最後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活,”
突然被男子這句話問住了,一時間,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時,男子的手機響了,男子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準備好了嗎?公司剩下的東西你們都分了吧,我要一輩子照顧她。”
男子說完掛掉了電話。
男子抬起頭看到了我的疑惑,道,“我隻想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一直陪著她。”
男子說完起身把打火機放到了我的手上,哽咽了一會說道,“珍惜眼前。”
望著男子瘦弱的身體,不經意間就陷入了沉思中。
人這一生,最大就是死,可那種離別的痛苦是每個人都接受不了的,病,這個字,是每個人都無法詮釋的,珍惜眼前才是硬道理。
抽完一包煙之後,醫院牆上的時鍾指到了半夜四點。
突然,走廊一陣歇斯底裏的哭聲傳了過來,我急忙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剛才那個男子痛苦的趴在手術室門口,醫生推著一個車子從我麵前走了過去,白布蓋住了車上躺著人。
幾個護士一直扶著男子,男子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幾名護士扶起了男子,男子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護士喊道。
“我有錢,我有錢, 求求你們,救救她,”
護士聽到男子說的話,一個個都哭了。
男子見護士沒反應,立馬掏出車鑰匙遞了過去,喊道,“我把這個車給你,求求你們救救她。”
護士沒有理會男子,男子說著說著就笑了,護士想過去扶住男子,男子一把甩開了。
男子走後,我上前問道,“護士,怎麼了?”
護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癡情的一對夫妻,”護士說著說著眼淚再一次的流了下來。
“男子賣掉了公司,一直用儀器維持著她老婆的生命,維持了大半年,就在剛剛,男子的老婆把氧氣開大了,最後,”
護士說完轉身就走了,留著我一個站在原地,手術室三個大字異常的顯眼。
回到病房之後,徐貝依舊甜甜的睡著,沒了煙的我,也悄然間的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躺在病床上的是我,醫生推著我進了手術室,我的家人都在手術室外等著我,不一會我就被推出來了,奇怪的是,白布蓋在我的身上,我清楚的看到我爸哭了,我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
突然,一直冰冷的手放在了我的臉上,我一個激靈就醒了,最先看到的是病房的環境。
“還好是一個夢,”
抬起頭之後,徐貝依靠在病床上,一個手放在我的臉上。
“姐,你醒了?”我問道。
徐貝笑著點了點頭,“你做噩夢了?”
“沒事的,姐,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徐貝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
徐貝說著一把就抱住了我,“姐想你了。”
“姐,我也想你了。”
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徐貝握緊拳頭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男子身後跟著一個女的,女的打扮還挺時尚的。
“妹, 你沒事吧?”男子開口說道。
一聽這話,我轉身一拳就打到了男子的臉上,男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男子身後的女的掄起包就往我身上招呼著。
我揚起了手,女子驚恐的用包擋住了自己的臉。
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來, 我二話沒說又是一拳打了過去。
男子還挺不服輸,立馬跟我幹了起來,頓時,病房裏亂做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