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在這種情況下,也會知道,這個被劍差點劈成兩半的哈特布魯應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何況還被血凝劍吸走了體內的生命和血液精華。這裏,王蚊也不例外,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隨著血凝劍吸收過來的哈特布魯的生命和血液精華越來越多,王蚊迅速感到了不對勁,憑他以往的經驗,一個人,是不可能有著數量如此眾多的生命與血液精華的?即便是兩個人,此時,他通過血凝劍所吸收到的數量,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的確不對勁,非常不對,越是疑惑,我王蚊越是感覺不對。
“啊!”
他突然覺得胸口一痛,眼角更是瞥到驚人的一幕,王蚊立刻將血凝劍從哈特布魯身上縮回,並且用最快的速度閃至一邊,極為震驚地看著上身已經成兩半的哈特布魯。
之間哈特布魯那是有著一隻眼睛和半張嘴的半邊臉,哦,不,應該是兩個半張臉,正詭異地對變換著表情,兩相中和,竟然是在笑。
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人,竟然還在笑?卻是王蚊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所以他才極為震驚地如同見著鬼一般閃身至一邊,無比驚訝地看著哈特布魯的身體。
“啊!”
王蚊再次尖叫,自己胸前竟然插著一把隻留下墨綠色把柄的匕首,何時哈特布魯竟然將匕首給自己當胸插入?難道就是在自己走神的一霎那麼?
無邊的疼痛從胸口傷口處傳來,感情這一下子,哈特布魯竟然將匕首直接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血凝體迅速組織起體內的超濃的生命和血液精華修複著身體的創傷,可是,王蚊卻清晰地感覺到,那柄插在胸口處的墨綠色匕首,對於自己身體的傷害速度,竟然能夠和血凝體的修補速度達到驚人的一致。
按照這種對比消耗的速度,如若讓這把匕首就這一插在王蚊的身上,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等到血凝體將他用於最終保命而存儲的生命和血液精晶消耗殆盡。一旦沒有了後續的本錢,那個時候,王蚊也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離死也就不遠了。
震驚,極度震驚,麵對這邊不太起眼的有著墨綠色手柄的匕首,王蚊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這等貨色,自然留它不得,隻是這種類型的貨色,肯定不會隻有這麼一把,所以,還得想辦法從眼前這個差點被自己劈成兩半,卻出奇詭異地活著的人口中探尋出關於這把匕首的事來。
王蚊猛地一把抓住匕首的把柄,呼地一下將匕首從自己的胸口抽了出來,帶出一絲血箭,竟然噴出十來米遠,擊碎了一根巨大的樹幹。
血,形成血凝體以來,從來都是王蚊吸區別人的血液,卻從來沒有過放血這一說法,這一次僅僅抽出這把詭異的匕首,竟然就讓他身體的血液這麼自然流逝,無法控製。
還好,隨著匕首抽出,那股血箭一噴,血凝體便迅速將王蚊的身體修複完好,除了衣服破損外,連衣服上沾著的血液也是被血凝體吸收殆盡,做了回收處理。
突然,一股憑空出現的殺氣將他牢牢地鎖定,王蚊當即將全身的防禦提至最高,迅速找尋著殺氣的來源。
自從對上這個叫做哈特布魯的綠發男子,從他身上湧現出令人震驚的事與物之後,王蚊就隨時被哈特布魯身上所展現出來的詭異之事情震驚著。
眼下,王蚊便是再一次被他所靈識所發現的景象給震驚了。哈特布魯,這個已經被王蚊用血凝劍給當頭差點劈成兩半的綠發男子。
頭發沒有損壞半根,被劈做兩半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痕跡,連絲毫的血跡都沒有,顯得是那麼的白皙,最令人吃驚的是,哈特布魯的衣服竟然都沒有絲毫的破損。
如若最初一樣,哈特布魯就這麼完好無缺地又一次極為完好地站在了王蚊麵前,而王蚊所感受到的那股令人心悸的殺氣,便是哈特布魯對著王蚊發出的。
兩相比較,此次交鋒中,雖然兩者的身體看起來都沒有受到絲毫損傷,可王蚊衣服胸口上那極為令人震驚的破損,稍微明眼之人便知道,那是被極為鋒利之物所刺破形成的。相對於哈特布魯的完好無損而言,此次交鋒,最終結果,竟然是完全占據了上風的王蚊,落在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