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有著齊肩黑發的黑衣人在狠狠地抹了一下嘴之後,用一種激動卻帶著更多生氣的聲音冷冷地說話了:
“你是什麼人?”
這一前一後進入大坑中的兩個黑衣人竟然不認識,不然在熟悉對方氣息的情況下,如何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另一黑衣人卻是見著了那齊肩黑發的黑衣人抹嘴的動作,身體微顫,言語完全無法遮掩住內心的笑意,說道:“我是什麼?你放心,我是個女人,你不會吃虧的。”
黑發齊肩的黑衣人頓時大驚,衝口而出說道:“那你為何還要這樣做?”
黑衣人似乎心中笑得更是歡快了,開口說道:“什麼做不做的?不就是親了你一口麼,你這麼緊張幹嘛?難道還沒有和女人親過麼?”
說著,女黑衣人裝模作樣地回想了一下,跟著狠狠地抹了一下嘴,說道:“看你的動作那麼生疏,男女都分不出來,定是沒有和人親過,自然無法體會到其中妙處,不然如何還會抹嘴皮子?”
“你!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方才如若不是見著你在躲避那道神念,沒有拆穿你,不然我又怎麼會讓你得逞?”黑發齊肩的黑衣人似乎從沒經過這般事情,語無倫次地說道。
“哈哈!你這人還真有意思,好像我強迫你一般,當時也不知是誰早早地躲起來?拿到神念來時,為何你不站起來呢?還乖乖地一動不動讓人家親呢?”女黑衣人卻是聽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
黑發齊肩的黑衣人此時才發現自己話中的語病,一時間竟沒有了語言,隻得恨恨地說道:
“算我今天倒黴,你走吧,當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
“走?走哪裏去?”女黑衣人笑著,極有深意地說道:“你已經奪走了人家的初吻,就這樣叫人家一走了之?”
“什麼?初吻?”黑發齊肩的黑衣人頓時抓住而來對方話語中的把柄,當即很不削地說道:“是啊,初吻就這樣沒有了,也不知道是誰將人家的嘴牢牢堵住,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這樣叫初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你不信?要不我們再來試一試?”女黑衣人頓時說道。
黑發齊肩的黑衣人聞言一驚,當即說道:“什麼?還要試一試?算了吧!大姐,要走你的路你便走吧,別在這裏耽擱小弟做事情了。”
女黑衣人似乎並沒將他的話聽進去,而是繼續笑著說道:“這麼好的練習機會你就這麼放棄?我走了你可別後悔哦!嘿嘿,到時候找個女朋友,連親都不會,豈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黑發齊肩的黑衣人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顯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女黑衣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臉上笑意微微頓了一下,緊接著便笑著說道: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我可是在幫你呢!”
黑發齊肩的黑衣人聞言,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狠狠地點了點頭,方才說道:“我決定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會記得你的,他日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隻管到此留下消息,我定會前去幫你的。現在,還請你走吧!”
女黑衣人的眼睛大大地閃了兩下,整個人一愣,看來黑發齊肩的黑衣人所說的這番話,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所以她才會這樣失態。
不過女黑衣人瞬間便調整好了心態,迅速笑著問道:“這是你的決定?你確定麼?”
黑發齊肩的黑衣人極為肯定地說道:“我確定,就這樣決定了,謝謝你,你走吧!”
女黑衣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卻掩飾得極好,並為讓那黑發齊肩的黑衣人發覺,她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那好吧!我走了,有時間我再來這裏找你,你小心點。”
“嗯!再見!”
黑發齊肩的黑衣人說道。說完,他便自顧跳入了那大坑中,憑空生起股股盤旋著的小旋風,將方才散落在四周殘枝落葉卷起,將大坑從新填滿,也將他牢牢地遮掩在了坑內。
不過細心的女黑衣人,還是從那股股盤旋著的旋風中,發現了絲絲血色的影子,看著殘枝落葉紛紛朝著坑內飄落,她兀自歎了一口氣,嘴唇微動,似乎在自語著什麼?
片刻之後,她一把將幾乎包裹著整個腦袋的黑巾扯下,露出了一頭黑瀑般的黑發,如波浪般微微擺動數下,整個人便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停留在原地的,唯有縷縷女人特有的幽香和那積滿殘枝落葉的大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