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休息室內的西裝男來來回回地轉悠，道：“你怎麼能讓一個新人來演這麼重要的角色呢？”
周來坐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帶著一頂小南瓜帽，道：“牛森，你都已經說了三天了，差不多該放棄了吧！”
“我都說了三天了！你咋還這麼固執！”氣的牛森都要掀桌，他指著門口顫微微的道：“我是不管你說的新人有多好，我連麵都沒見過，我不能把這麼重要的角色交給他！”
“唔……”
被他狠狠罵了一頓的周來縮了縮脖子。
他捂住了耳朵，牛森還在他麵前轉悠著，自言自語道：“我看還是把我之前選的那個叫來。”
“牛森。”周來道，“你別這麼著急嘛，我剛跟你拍著胸脯保證，這家夥一定可以……”
周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刷的一下拎起了衣襟，牛森的臉放得這——麼——大在他麵前，神色猙獰宛如地獄來的魔鬼，“你說什麼？啊？”
“……我錯了。”
…
現場人員很多，機械從這邊搬到那邊十分忙碌。周來帶著眼睛從走廊拐角處走出來，牛森黑這張臉跟在後頭。兩人的個子都十分高大，站在一起相當招眼。
周來的手裏還拿著手機，在上麵滑動著什麼，一邊將它拿過去給牛森看，一邊說道：“你看，還不錯吧？”
他的視線忽然一瞥。
看在站在人群中央的顧青歌。
神色一頓，笑道，“說曹操曹操到。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顧青歌對麵的人突然就不說話了，朝著她身後看。顧青歌的肩膀一重，一個笑聲出現在她身後：“呦，青歌，你來啦。”
周來這人有個特點，就是見到誰都自來熟。顧青歌也隻能說是和他在電話裏通話過一次，現場見麵還是第一回，被他這樣的熱情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慢悠悠地回過頭來，露出一個顫微微地笑容，道：“導演，你好啊。”
“你好你好。叫我周來就行了。”他指了指旁邊那一位，道：“這是副導演牛森，你們認識認識。”
牛森的表情沒有一點要隱藏的意思，渾身上下透著“我很不爽”這四個大字，他自上而下地將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圈，這姿態高高在上又輕蔑，惹的人不太愉快。顧青歌的頓了頓，放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尷尬。
“那個……”
牛森這才象征性地跟她握了一下，道：“你會演戲嗎？”
顧青歌被他這麼一句搞得有點懵。
這人什麼意思？找茬？
她餘光瞥了一眼導演，發現這人還是笑眯眯地似乎是習慣了牛森的沒禮貌。他等了一會兒，開口解釋道：“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別理他。”
牛森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顯然也沒有一點要給人麵子的打算，道：“你還是個新人吧？我看過你的簡曆，幾乎都沒有擔過什麼大角色，這一次的貴妃娘娘戲份很重，也很重要，你確定你能勝任嗎？”
這個……
顧青歌還真的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