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夜空繁星點點,據說這黑幕上最亮的一顆叫北極星,可我卻總是在兩三顆星星之間猶豫,分不清楚。想來,我這樣的家夥若是失去了方向,這輩子也否想回來。
風依舊冷清,我獨自一人提著東西快步穿行這條街道,最終停在了咖啡店外。
“怎麼大半夜往我這兒跑,我又不是個女人值得你這麼勞累嗎。”子遊打著哈欠拉開玻璃門。
我提著東西走了進去說:“一個人住著沒勁,準備在你的狗窩裏擠擠。”
“得,睡我的床還罵我的床。”子遊踩著涼拖鞋一步步往裏走,我跟在他的旁邊。
“提的什麼東西?”
“幾件衣服。”
“看來你不是準備湊合一晚上,你是要長住啊?”子遊斜眼看著我。
我表示沒辦法,做了個喪氣的表情。他光著上身,進了房間後,又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睛盯著筆記本電腦。我看他玩著遊戲,把東西放好後,坐在床邊了無事事,從兜裏摸出煙盒點上。子遊向我伸來一隻手,要過去一隻。
兩縷煙霧慢慢的升騰、纏綿,最後化開,就和小時候把鋼筆裏的墨水擠進水盆裏一樣。這彌漫的煙霧很美,或許隻有我一個人這麼覺得,或許很多人都這樣覺得,靜默的看著這煙霧濕潤在空氣裏總有種別樣的寧靜,仿佛都能聽見這東西叩擊在空氣上的脆響。
我半躺在床上,環視著房間,看著床頭櫃上一個可愛的布偶愣了愣,隨即問子遊:“這東西不會又是你哪個情人送的吧?”
子遊撇了一眼,張了張嘴巴才回答道:“齊先送的,她說我這屋子裏太單調。”
“看起來不錯。”我扯了別那個熊貓布偶的耳朵,“不過我真沒想到,這東西是她送的,我還以為她沒有什麼女性特征呢,當然,不限於生理上。”
“哈哈……”子遊笑了笑,忙著玩遊戲。
“不過,你可是個特殊,無論生理還是心裏都在爺們兒和娘們兒之間周旋。”
“操……”子遊罵道。
我看著床頭白皙的牆壁,愈發的恐怖與幹淨,像是原本有什麼顏色然後被擦進似的。突然有些害怕,我所期望的純白天空,是否也原有著繽紛的色彩然後被自己用白色的顏料所掩蓋,或者是失去。這天空或許就是之然一身的孤獨代名詞,隻是被我賦予了美好,隻是自己沒理解恰當,就和鹹魚翻身一個道理。
想著這些,心裏又忍不住抑製起來,可能我從未理解過天空的深意卻自以為是的添加含義,最終變成了自己所期望又所不期望的。可這全部並不是我所想要的,我的天空應該幹淨,我的愛情也該無暇。
對,我安慰好自己。
“對了,李白心多久回來?”子遊問我。
“不知道,要一個星期吧。”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這意思是你得在我這兒厚顏無恥的呆一個星期?!”
“對。”我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