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她竟能把兩個字抑揚頓挫的說出來。
我忍住笑意不去理她,這時候心裏愉快起來,其實在生活裏,快樂占據大多數,沒有幾個人會和自己過不去的,對吧?
黃色的頂燈毫不吝嗇的吐露它的光輝,這美麗的光紗撒撒落落,仿佛漂浮在空中,比空氣更溫暖。呼吸著這些東西,感覺身體裏都要迸發出光輝來。
這光暈的昏黃讓人格外舒服,而眼前的秦韻又點上了煙,白霧融在這畫卷裏。
“對了,李白心走之前有沒有和你說她去了哪兒?”秦韻看著我突然問。
“沒有。我沒問,她有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太多的幹涉她。”我搖了搖頭。
“你這麼放心?就不怕白心出去找個帥哥,以後回來把你掃地出門。”秦韻戲謔道。
“你覺得她像嗎?”我翻個秦韻一個白眼。
“怎麼會像?根本就是。別被她平時給迷惑了,她啊,可是個無情的女人。”秦韻玩笑似的說,“而且啊,看來隻有你還傻兮兮的幫她說好話了。”
“少知道一些事情難道不好嗎?你看電視劇裏,大多數遭受飛來橫禍都是因為知道的太多,所以呢,知道該知道的就夠了,別的我也不想管。明白的多,心裏就越緊張,人就越累。活的開心一點總比複複雜雜、心力交瘁來的好。”我挑眉說道,抿了一口酒,含在口中好幾秒才不舍的吞下去。
“可我看你不糊塗啊,看起來明明白白的。”秦韻笑言。
“什麼意思?”我問。
“長的寒酸。”她說。
我無奈的擺擺手,:“得,這就成長相問題了。”
“當然,主要就是你的長相問題,本來沒這麼多麻煩事的,誰叫你生得這幅奇怪模樣,倒也活該。不過,這也是你的幸運,如果你換個樣子李白心多半還瞧不上你。”她淡笑著,白皙的手腕在翻轉。
“難道我長的好看就不行了嗎?相貌這東西也不是我能改變的,不能怪罪我啊。”我自戀的自黑。有時候自黑能幫助自己維持一個良好的心態,當然也別過了頭。
“我快反胃了。”今天的秦韻總顯得十分淡定,沒有了往常的活力,要不是語氣裏還有那一點嘲弄,我真懷疑熟悉的秦韻身體裏已經變成了一個機器人。
“你難道覺得我長的醜?”我皺著眉頭問。
秦韻不可否置的笑了笑,又神情落寞的抽起煙,她的眼睛不知在哪裏,她的心也不知活在哪裏,她的靈魂擺渡著度過光雨。
有些時候人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東西總能讓旁邊的人安靜,我看著秦韻一恍惚間變成這幅模樣,本來還想出言調戲幾句,現在乖乖的咽了回去。
我感覺到了秦韻的孤獨,她的疲憊,她像個堅強的野獸隻能借著黑夜遮掩傷口,可她總會累,總會不經意的暴露自己。
我看著麵前的女人和著歌聲將一大口啤酒吞了下去,順著我的喉嚨,在胸膛滑出一道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