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丟了還是給偷了?”李怡情問。
“偷了,現在這世道倒是越來越不安定了,坐出租車也能被偷,奇了怪了。不過,小偷也真是倒黴,自個兒又掉了手機。”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這麼大年齡了還搞出這一副荒唐事兒。
“這小偷還挺有錢呢。”李怡情看著我丟在茶幾上的手機說。
“誰知道呢,我去洗個澡,她要是打電話來,你幫我接一下。”我說著,回了房間拿衣服。
水順著臉頰流下,我總喜歡的事就是站在浴頭下不動,等著水從頭頂灌下,流至全身。不知道怎麼,我對水有種特別的親切感,雖然我遊泳不是很厲害,也許是因為我是生長在江邊的孩子。
身上的紅包隻蔓延到脖頸就停下,沒有長到臉上也算好運,溫水浸進去,被我抓破的地方有些發疼。
等我衝完涼出來,李怡情剛放下手機。
“那小偷打電話過來了?”我邊用毛巾擦了著頭發邊問道。
“不是,小偷的媽媽。聲音挺柔弱的,那小偷還是個大學生,她媽媽把我當做她室友了。”李怡情笑笑又說道:“年輕的感覺真好。”
“你現在也不老啊,你沒把這事給她說吧。”我繼續擦著頭發問。
“當然沒有,反正不是我丟了東西。”
“你這意思怎麼像在幸災樂禍?”
“本來就是。”
畢竟我的本意是不去影響她的生活,可能她的媽媽也是對這事不知情的。人都有苦衷,怪癖也算。誰都不想做偷雞摸狗的事情,總是有原因的,我不奢求人人都去諒解她,而我隻要不影響我的生活就夠了。我不想如何如何的針對她或者怨恨她,給別人留條後路也是為自己。
這樣想來我也是自私的,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公認的賢德之人也是自私的。
洗完澡後沒過多少時間,李白心也起床進了浴室。
等李白心來到客廳,李怡情低頭看了看手表的時間,起身去房間叫醒子遊去了。李白心坐在旁邊疑惑的看著我問:“你的脖子怎麼了?”
“啤酒過敏…”我扁了扁嘴說道。
“買藥了嗎?過敏不是小事兒。”李白心有些擔心,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
“吃過藥了,沒大礙。”我笑了笑。
她點點頭,坐回沙發上拿著遙控器頻繁的調換著電視節目。我躺在沙發上,本來就沒怎麼休息,現在躺下閉了閉眼睛便有些迷糊,被過敏症狀強打起的精神也因為情況稍微好轉崩潰了。
朦朦朧朧中,帶著打一個小盹的理念,我自我欺騙著,給自己編出一個富麗堂皇的理由,帶著這個理由不知覺的睡著了。
做起了夢,夢到許多,好多。場景真實,不停的有人物的出現,無聲的夢境像一帶黑白電影,靜脈的流過,似乎還有字幕浮現不然我怎麼會讀懂他們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