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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心的這套房屋挺大的,臥室也有不少,隻是隻有兩間常用,其他的倒是空置沒有動過,有些積灰,我這個管家倒顯得不負責任了。開始決定的是我和子遊睡我平常的房間,而兩個女人睡樓上。
後來,不知怎麼,在客廳裏稍作休整後。我們又默契的收拾出一間臥室,目的很明確,隻是誰都沒好說出來。收拾好的房間在我房間的斜對麵,也就隔了個樓梯。
氣氛有些冷清詭異,又過去一些時間,我們各自回房睡了。
“你說小姨現在在幹什麼?”李白心把頭斜靠在肩上淺淺的笑著說。
房間漆黑的,隻能隱隱看見一些事物的大概輪廓,空氣裏,香水和煙味的混雜,卻又讓人舒暢。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也在猜我們在做什麼,或者比我先做什麼。”我木然的回答道。
“唔……哈哈,你真壞……”
“我們不幹點什麼正事嗎?趁夜晚正好,漆黑一片,月黑風高,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我伸出手攬住了她,把頭埋進她深深的頭發中,融在醇潤的發香裏。
“算了,今天太累了。休息休息,以後再說。”李白心說著扯起床上的被子蓋住了頭,裝作睡著的樣子一動不動。
“哈……說不定對麵的人也和我們一樣呢。我們怎麼能落於人後呢,對吧,白心。”我說著,縮進了被窩,把另一副身體壓住。
空氣被撥弄,波動起來,溫暖的氣息帶著曖昧,黑暗裏偶有春光泯滅。一段時間後,沉寂了下來,不多的動靜,慢慢的平複。
我醒了過來,迷迷糊糊中一下睜開了眼睛。喉嚨幹澀的發疼,渾身沒勁,四肢軟弱無力。我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趴著黏黏的汗漬。看向窗戶,微光穿過窗簾照了進來,天剛剛蒙蒙亮。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我扶著有些昏沉的腦袋。
俯下身子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我看了看時間,五點多了。有短信,來自陳聽雨。
“嗯,有你的祝福就夠了。”
我快速打了一行字,手指在空中動了動沒有按下。退出界麵,把那句“有時間補償你”的客氣話囫圇的吞進肚子裏。埋在廣袤的沙漠上,成為一顆不起眼的沙礫。
我沒睡多少時間,腦袋裏如同漿糊一般,這或許不是太累的緣故,我想我是著涼了,舔了舔幹燥的嘴皮,翻身下床。
在浴室裏的鏡子裏,我看著自己,歎了口氣。身子上稀落的出現了紅包,惡心不堪。
身體許久沒有過這樣的反應了,我也很久沒看到自己這樣的身體。難道陳聽雨真的說準了,還是我聽了她的話後,身體記起了這一功能。我摸了摸滾燙的胸口一陣刺痛,那裏被我無意識的抓過之後磨壞了表皮。
總之,我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