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麵對,轉身逃開,從我開始決定真心的去愛李白心開始。陳聽雨就變成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她活著,在我的靈魂裏。
“嗯,你快去吧。”陳聽雨笑著,喝了些酒,聲音有些發麻,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婉轉好聽。
“那我先走了,你們路上慢點。”我喝的有點多了,腦袋裏一起一落,說話間用手扶了扶額頭。可能是喝急了,後勁來的太快。
我點了點頭,轉身準備走,卻又聽她說:“少喝點啤酒,你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喝完酒要記得洗澡,不要用冷水小心著涼。如果過敏了,不要忍著,要去醫院。過敏後不能吃蝦,少抽煙。”
淡淡的聲音沒有停頓,聽不出波瀾,好像這是印在靈魂裏的東西。
“好。”
我放緩了腳步,又堅定的跨了出去。她還記得,我以前隻要喝多酒就會過敏,渾身起包發燙變紅,晚上在床上癢個不停。那時候剛來南山市,我們還在一起,她總會耐心的用溫水浸濕的毛巾一遍遍給我擦身子。後來慢慢的過敏次數越來越少,連我也快忘了這事了。可她還記得,我想著想著,又心疼起來。
說不清楚的情緒,越本隻是畏懼見到她的自己,被一句話勾起了信心,卻更怕了。人有時候就這樣,我總是個犯賤的動物。喜歡不敢靠近,忘記沒有勇氣。陳聽雨已經退出了我生活主角的演繹,卻又扮上一個能讓我刺痛的配角。
我回到包間,手機還在桌上,我拿了起來,按開屏幕鎖,看看時間。我的視線卻在不經意間停下,怔怔的看著,直到屏幕熄滅。
我木然的走出了門,靠在門外的牆壁上,點了一支煙。煙霧迷茫起來,在四處蔓延,伸開一張乳白的雲朵,滿滿變淺,然後葬在空中,消失不見。
香煙能帶給我不知是暫時的虛妄,也能讓我確實的感覺它的存在,我的存在。這就好像處女情節,所需要的對方不一定是處女才能行,隻是害怕麵對含有渣滓的愛情,向往著高尚、幹淨,自己卻在泥潭裏翻滾。
有什麼東西拉扯著我的靈魂,從晶瑩透明的身體裏鑽出來,猶如排山倒海洶湧而來。像是從口鼻裏噴出的煙氣,硬生生的撕了出來,疼痛中帶點失落和負罪感。
我覺得她什麼忘了,可她什麼都記得。我覺得自己什麼都記得,可都忘了。突然嘲笑自己起來,原來隱隱把責任推給她的自己,或許才是真正的負心汗。
隻是都過了,都走了。世界不會給我猶豫的時間,而我也早已離開了與她愛情的道路。現在我們平行著,永不相交。
今天是2014年8月12日。我追到陳聽雨的日子,我得到陳聽雨的日子。
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忘了。
我說過,不會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