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她窩在被子裏鄙夷道。
“嘿,你這家夥怎麼一點不動浪漫,我以為你會激動的哭呢。”我雙手叉不滿的說。
“你還沒穿內褲…”她伸出手指了指說,“它不信。”
我重新爬上床,壞笑著說:“那就讓它在信一次。”
“流氓。”她掐著我背笑罵道。
靈魂是張蒼白的幹淨紙片,你選擇填塗顏色,鮮豔還是殘缺。它大到沒有邊際,沒有終點,最後卻隻會成為顏色的混雜物。
轉眼就快到四點了,我洗澡出來,搬上一個小板凳坐在窗前,在推開窗那一時刻,風湧了起來,清涼如同光滑的綢緞,在我臉上衝撞,順著臉頰滑到兩邊。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水珠滴在我肩上的皮膚,全身隻剩一條內褲。
點了一支煙,在寂靜無聲的黑夜,回顧仿佛還在眼前發生的故事情節,突然泛起一股無力,想要抓住,想要抓住這光滑的風一樣。血液並沒有冷卻,身上還有溫度,暖流在全身流過,抵擋深深的獨孤。
“你休息吧,我回去房間了。”李白心穿好衣服從浴室裏出來,附下身子在我耳邊說。
“不在這裏睡嗎?”我笑著。
“在這裏…”她笑嫵媚,撇過一縷耳邊的頭發,噴出一口火熱的氣息繼續說:“睡的著嗎?”
我燦爛的笑了。
簡單的親吻,告別這段旅程,這或許我們愛情裏最重要的片段,可在以後的生活裏這裏總會是我們提起時常爭執的過去。
風刮散了煙霧,將最後一點火星送向了墳墓,我怔怔的看著遠方,從這裏承著風,裹著氣流飛向那天空,掀開黑色的夜幕,會發現多少沉寂的星星。
坐了好久,直到身體上粘上了涼意,我回到床上。枕頭上還有她的氣味,好像她還在我的身旁,我傻.逼似的抱住麵前虛妄的她憨厚的笑著。沒一點困意,身體還在加速著轉動,思緒依舊在空中飛舞著,扯過腦袋裏的天空當作純白的連衣群。
今晚上別想睡了。
我摸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那個名字,想了想,直到媳滅了屏幕。閉上了眼睛,把手機放下,靜待著睡意。可翻了個身,又重新拿起,反複反複的看著,我呼了口氣,手指一顫,撥了過去。
心裏還有些緊張,剛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太快,快到我還沒想好怎麼開頭,沒有劇本可演員已經就位,而上帝已經打開了攝像機。
“睡不著嗎?”還是李白心先開的口,暖暖的聲音帶著笑意,溫潤聲線裏是我沉淪的溫柔鄉。
“恩。”我回答道,咧開嘴沒有出聲的笑著。蕩漾在嘴角的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明白。
“我也是。”她說:“要不,我們聊聊天吧。”
“聊什麼?”我閉上眼睛問。
“聊聊我們的連城為什麼睡不著吧。”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