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掛了電話,不知怎麼的,我對子遊的召喚總是接受,或許是我太想獲得別人的認可和信任。
我拉起沙發上的外套,正準備出門,突然覺得還是告知一下李白心比較好,從抽屜裏的空本子上扯下一張紙寫好,然後用杯子壓住,出了門。
坐在出租車上,我使勁按了按太陽穴,仰頭靠在座椅上,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做夢了,很奇怪的夢,隻記得自己很無助、很茫然,在掙紮之中被出租車司機叫醒了。我很不好意思的付了車錢,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下了車。剛下車,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旁邊駛了過去,我無意的瞥見右轎車後座帶著墨鏡的女子,腦子抽了下,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這樣一個女人,隻是覺得很熟悉,站在路邊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來,看來隻是自己的錯覺。
深堂算是南山市最豪華的酒吧之一吧,反正我沒來過,隻是曾經有幾次路過這裏。我不清楚子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這原因可能就是他口中一見鍾情的女人。
並沒有小說中的情節,門口的安保人員並沒有攔我也沒有其他藐視我的意思,就算我的身上所有的東西加起來也不過幾百塊,門童也為我拉開了門。
子遊所說的房間號是包間,在二樓,也就是提供給富人們的獨享場所。
剛走進房間,就問到一股刺鼻的酒氣,房間裏一片狼藉,地麵全是破碎的酒瓶,流淌著酒水。子遊靠在雙人沙發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麵。
“到底又怎麼了?”我歎了口氣,走過去坐在子遊旁邊。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經丟失了魂魄,沒了樣子。
“你說,她把我當什麼?無聊時候的慰藉品嗎?”子遊轉過頭問我,他的眼圈很黑,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別折磨自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她把我當什麼!”子遊看著我,繼續怒吼道。
“即然不接受,當初別上我啊!”
“沒事兒,會過去的,這天地下有這麼多的女人。”我隻能這麼說了,其實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隻有那麼一個是刻骨銘心的。
“對!我張子遊還怕找不到女人?!別開玩笑了,脫光了還不是一路貨色!哈哈…”子遊笑著,兩滴眼淚直落落的滑了下來,驚心動魄。
我勉強的笑了笑,子遊已經垮掉了,他堅不可催的屏障在頃刻便化為了烏有。以前他瀟灑自在,隻是沒遇上對的人。而現在,他已經陷入所謂愛情的旋渦裏消失不見了。
但想想也就那碼事兒,我也這樣憤怒過、不甘過,在陳聽雨離開的那些日子裏,可惜人在生活,這些東西總會回歸理智,再愛也不那麼強烈的噬人魂魄。
我抽出煙遞給了子遊。我們倆坐在這沙發上想著自己的心事,與其說我是來陪伴自由的不如說我在這裏獲得了一些安慰。原來並不隻是我的愛情才有夭折,有些還沒開始的花朵便已凋謝了。
那麼,我們是為了興趣還是性趣向往著天空的純白般的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