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從明江上了高速公路,我再一次將靜靜臥在這裏的明江扔在了背後,同時我又對南山市的生活充滿期待和擔憂起來。
我不甘於現狀,男人心裏流淌的雄心壯誌,我也不缺少,可如何去改變我不知道。我無力和無助,我不認為自己很差,可事實我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拿的出手的地方,學校裏的試卷在社會上是沒用的。
我望著前方,看著從兩邊拉過的綠化帶,不知為何的悲憐起來。
我又一次離開了明江,可這次又何時回來?若不是心裏那對與陳聽雨戀情的懷念,和心裏自私的欲望,我可能將這次回家的時間一拖再拖。
窗外的景色是迷人的,路邊窄涯上的灌木鬱鬱蔥蔥,發黑的葉子告訴我,夏天來了。我好想從未感受過春天的降臨,從寒冷的冬天即將一步跨到酷熱的夏天,還沒有感覺過溫暖的春風就結束了。
這時候,李白心的手機響了,在她的示意下,我從她挎包裏摸出手機看了看。
“誰的?”李白心直視著前方。
“秦韻打來的。”我悠悠說道。
“接通給我。”李白心伸出手一攤。我一撇嘴把手機放她手裏,然後看著前方不語,可視線卻時不時的瞄向她。
李白色很漂亮,臉型配上她的五官都讓人無話可說,再有一頭秀發,比電視上的許多明星也要漂亮,當然這要拋開她們p的不成樣子的海報。不過,李白心時常略二,讓她成不了淑女,也不會是女汗子。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才會讓人覺得親近,而不像虛幻的煙塵。
我看著想著,有些失神,原本打算偷聽的計劃也泡了湯,我完全不記得李白心說了些什麼,顯然我的大腦睿智的認為李白心的相貌比她所說的話更有記憶價值。
“秦韻回來了。”李白心放下手機,微微一笑對我說。
“哦?多久的事?”我問到,心裏還是想知道這些消息。秦韻急忙去了浙江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李白心也蒙在鼓裏,她可能猜的到什麼,畢竟秦韻的情況她更為清楚。
也幸好,若是秦韻也跟著我們回了明江,那肯定將會讓我更加頭疼。這個女人是我也搞不清楚,好像所有的性格都沾著點邊,卻又時而不同。
“今晚三點。”李白心說。
今晚三點其實是明早了,習慣性的稱之為今晚,或許就和這個沒有黑夜的時代有些淵源,我們隻把太陽升起後的日子叫做明天。
“那比我們還遲上一些,我們大概最晚在十二點之前就能到。”我想了想說,晚上李白心會開的慢一點,這樣算下來,十二點之前能到也是妥妥的。
“那可不一定。”李白心笑了笑,又繼續說:“時間往後推遲一些吧。”
我望向前方,好像車都在那裏止住了,看來是堵車了。車子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穩穩的停在隊伍後麵,車流堵的挺嚴重,也排了很長。
我往坐椅上一靠,苦笑的看著鬆開方向盤的李白心,恰好這時她也正偏過頭來。
“看來,我們得和秦韻一起享用宵夜了。”我喪著臉說。李白心無奈的看著前方,趴在方向盤上,手指在邊緣不停的敲打著。
堵了二十分鍾也沒個動靜,我和李白心說了一聲,下車去看看情況。路上的人很多,大都談論著怎麼回事。我往前麵走了走,發現一輛運食品的小型卡車幹脆打開後箱門做起生意來。看到老板這架式,我決定上前問問。
“老板,這前麵怎麼回事啊?”我從拿起兩瓶飲料,付了錢,開始打聽。
“車禍,一小車追尾拖頭,整個前頭全擠車底了,先前還在救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事啊,沒三個小時,走不了。”老板操著口音嚴重的普通話,還好我也能聽的明白。我點了點頭。
老板又說:“買點小吃吧,這麼長時間肯定很悶,也有煙!就看你要哪樣了。出趟門也能遇上這樣的事,唉…”
我若有所思的從地上敞開的箱子拿出一些零食,又拿了包煙,剛付了錢,又有幾個中年男人過來買東西。
我提著塑料袋,突然感覺特別沉重,像是要將我整個身體壓跨。我僵硬的回頭望了一眼,老板坐在一個箱子上,滿心歡喜的數著手裏的錢。
回過頭來,我心有些堵的慌,不知道該如何調節。在周圍一陣陣打趣笑聲中,我的靈魂慢慢的彎下了腰,被手裏的東西狠狠的徹了下去。
迎麵吹著的風有些刺骨,在著人性的悲涼、冷漠中,降下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