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憤怒她的背叛,我理解,跟著一個我沒錢沒房的人,風餐露宿的日子誰願意?隻是心中難以釋懷,隻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看懂了,原來我一直沒清醒過。我還在自以為是中迷茫了自己,存在的幻想是多美麗,可惜隻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被輕輕一撥弄,就散去。好多溫暖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中。如同烙在上麵,抹不掉,深刻的疼痛著。
“你在這兒幹什麼?”陳聽雨抱著書本,一臉驚異的看著我。漂亮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我相視後落敗而逃。
我趕緊丟掉嘴裏的煙頭,將其踩滅。隨即摸著後腦勺,對她哈哈一笑:“無聊,等等你。”
聽雨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老師說了不準抽煙!哼!”說完便晃著兩條細腿幽幽離去。
……
“一起睡嗎?”
她靠在牆上,黑色瀑布般的頭發落下,微笑的臉上帶著紅暈,寬鬆白藍色睡衣讓她更加動人。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她走過來躺在我旁邊,我聞著她身上的的清香,用臉蹭著她柔順的發絲,把她用力的攬在懷裏,生怕她離去。
我翻身把她壓住,吻上她嘴唇,纏繞著她舌頭,手不自覺的褪去她的睡衣。
……
最後,稚嫩的感情始終經不起挫折,因為我們還太年輕。
“我們分手吧。”
她說出了藏了許久的話,然後沉默。我也沉默。過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好像過了幾百年的歲月。
“好。”我的聲音幹澀嘶啞,仿佛幾個世紀沒有說過話。鐵器摩擦的聲音嘔啞難聽,使她緊繃的身驅一下放鬆,笑了笑,再沒有什麼。我想說什麼,最終無力的將那幾字咽下。
我們吃完了在一起最後一次午餐,那轉身果斷離去的身影,讓我木訥了。我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腦子裏隻有如釋重負的她。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堅強?為什麼不挽留?我問著自己,沒答案。然後倦縮著身子抱住了頭,在空空的房間裏越縮越緊,孤獨、失落開始走近。
現在,我尋找了這麼久,依然看不到答案。是我們一步步走向了終結,就算再有默契,也終究不是同一人。我沒法知道她的內心,也沒法知道。不同的心,不同的人,融化不在一起,兩個冷冰冰的鐵塊想分開太容易。
她說,她的靈魂被生活玷汙,進不了純白的天空。她說,她太現實,守不住天空的純白。她說,我們不適合。我卻一直一直相信,就算是染色的雲朵,經曆了一場大雨,在雨過天晴中,被太陽升華,所剩下不隻是純白的天空,還有跨越天際的彩虹。
隻要我們堅守,隻要我們相信,不被改變曾經的夢想,在風雨中搖擺又如何。
陽光會驅散陰霾,照在我們身上,化作我們的翅膀,然後在天空裏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