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憂憂進了樓梯間,我也沒問她的意見,直接拉著她回到三十九樓,然後坐電梯下樓。雖然沿著樓梯也能下去,不過這樣做費時費事,所以我還是選擇坐電梯下去。
我的打算是,先到大堂跟徐誌他們彙合,然後在大堂裏麵製造混亂,趁著混亂之際,我們幾個再想辦法突圍出去。一路上憂憂都乖乖的跟在我身後,一句話也沒說。
電梯到三樓時停了下來,憂憂跨出電梯門,詫異的問道:“你不是要帶我離開酒店嗎?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解釋說:“一樓大堂已經被叛變的執法者控製了,直接下去恐怕有危險,我們走另一條路。”
我拉著憂憂穿過舞會大廳,到了香香房間的暗門前。憂憂不解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對這裏這麼熟了?竟然還知道這裏有條密道。”
我沒時間跟她詳細解釋,隻說道:“這條密道是香香告訴徐誌的。”說著,我已經帶憂憂進了密道。我們很快撤到停車場的位置。
我拉著憂憂退到一輛小轎車的陰影裏,說道:“我的朋友還在酒店大堂裏麵,我們必須救了他們一起離開。”
我探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停車場裏麵並沒有執法者守衛,酒店通往停車場的後門處,那些守衛的執法者也撤離了,四周顯得特別安靜。這樣的情況更說明徐誌他們的動靜鬧大了,以至於那些守在後門的執法者都被吸引過去了。
我看了看我們之前潛進去的那道小門,那附近也沒有人。我記得我們之前進去的時候,隻是虛掩上小門,並沒有關死它,這時候我們還是從那裏溜進去保險一點兒。
“你跟在我後麵,我們從小門溜進去。”我拉住憂憂的手,準備帶她潛過去,她卻一把將我拽回小車陰影裏,說道:“馬向陽,我有話要問你。”
都什麼時候了,這姑奶奶還給我添亂!我說:“你能不能別添亂,咱們脫險後再聊成不?”
我的話剛落音,憂憂就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就要現在說!你必須回答!”
憂憂的口氣強硬,看樣子是跟我杠上了。我拿她沒轍,隻好說道:“有什麼趕緊問吧,我還趕著去救我朋友。”
“馬向陽,你喜歡我嗎?”憂憂突然直白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我……”我自己壓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進入陰城以來,憂憂一直在向我示好,我也一直在回絕她。表麵上看,我是被她逼迫,但其實我心裏麵真正的想法,我自己也不知道。
見我說不出來,憂憂有些失望,她抿了抿嘴,追問道:“你說啊!”
“我……我不知道,”我含糊其辭的說道:“大概是不喜歡吧。我有、有女朋友的,這你也知道。”
“那你幹嘛回來救我?”憂憂嘟囔道:“你明明已經跑掉,還冒險回來救我,難道不是心裏麵惦記著我?”
憂憂這一問,倒是真的把我問得一愣。當時我聽見那些執法者說,在酒店三十八樓發現憂憂行蹤的時候,我心裏麵確實沒由來的擔心起她的安危。雖然做出去救她的決定,絕大多數原因是從利益方麵考慮,但是我心裏擔心她的安危那也是一部分原因。
我不能否認當時我心裏麵確實惦記憂憂的安危,隻能解釋道:“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知道他有危險的時候,我也會去救他。這個、你別多心。”
我自認為這樣的解釋很合情理,應該不會再給憂憂不切實際的希望。
“我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甚至想吸走你的魂魄,你不怪我,還當我是朋友,我很高興。”憂憂似乎接受了我這個解釋,她問道:“我在你心裏麵,真的隻是一個普通朋友?你就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我嗎?”
我知道我跟憂憂身份不同,我不應該再讓她抱有任何希望,但是原本到口邊的否定的話語,卻莫名其妙變成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這樣含糊其辭,很容易讓憂憂誤會我心裏麵有她。我正想開口糾正一下,卻聽憂憂笑道:“我知道了,你心裏麵還是有我的,雖然位置不多,但我已經滿足了。”說著,她突然湊到我麵前,在我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
我被憂憂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了,呆愣了片刻,直到憂憂的紅唇離開我的嘴唇,我才驚醒過來,伸手捂住被憂憂親過的嘴,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這、你這是幹嘛呀?”
憂憂並不理會我的問題,隻是輕輕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們幾個到陰城來,是有目的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陰城大亂,有些問題集聚以久,是到了該解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