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叔說道:“難怪那天你回來的時候,隻跟我說,接生了一個死孩子,其它什麼也不提。當時你就有點癡癡呆呆的,我還以為你因為那個死孩子的事情,不高興了,所以也沒怎麼在意,想著你過幾天就好了。誰知道這一拖就是好幾個月,要不是今天這麼一鬧,我還蒙在鼓裏。”
我聽了馬二嬸的話,也覺得蹊蹺,就算張三想殺了那個孩子,也不用采取這樣奇怪又殘忍的方式啊,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緣故。想到這裏,我問馬二嬸說:“張三嫂給你的匣子呢?”
馬二嬸經我這麼一提醒,連忙在枕頭裏麵翻了起來,沒多久就翻出一個巴掌大的木頭匣子。
我接過木頭匣子一看,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呢?
“咦,這匣子,怎麼那麼眼熟?”歐小璐望著我手中的木頭匣子說。
“我想起來了。”徐誌突然說道:“你們還記得青鴛家的地道裏麵,我們不是也找到一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木頭匣子嗎?”
我也想起來了。這麼說,這個活活燒死嬰兒的事件,又是獵魄師搞的鬼。我連忙打開木頭匣子,發現裏麵也有一張羊皮卷,還有一封信。
那封信是張三嫂寫給馬二嬸的,她在信中提到,原本她是想跟張三好好過日子的,可是,她發現張三夜裏悄悄地對著木頭匣子膜拜,好像中邪了一樣。而且,她聽到張三說夢話,說是要殺了孩子,獻給聖教什麼的。
張三嫂覺得他是中了這個木頭匣子的邪術,雖然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以前那個男人的,可是張三嫂也舍不得就這樣殺了孩子,於是她偷了張三的木頭匣子,希望他能清醒過來。
我看完張三嫂的信,再看了看羊皮卷,那確實是一種邪巫術。煉製的方法大致就是馬二嬸剛剛提到的,張三用的那些手段。
他們把嬰兒的口鼻和耳朵堵上,再用火活活烤死他們,讓他們死的時候,身上的怨念被堵住出不來,這樣慘死的嬰兒,怨氣極重,而且這些怨氣被積聚下來,堵在嬰兒的身體裏麵,直接埋到地下。
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當他們的怨氣積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把他們的屍體挖出來,放出他們的怨念。這時候,他們就成了一種邪巫術下的產物——嬰煞!
嬰煞身上的怨氣極重,到這時候基本上就已經轉化為一種煞氣了。這樣煉成的嬰煞比一般的鬼物厲害一些,可是也厲害不過我們的法器。那麼,聖教要這些嬰煞來做什麼呢?這一點,我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莫大叔卻說道:“你們剛剛說的那個怪嬰兒,不會就是我媳婦接生的那個死孩子吧?他會不會再來找我們?”
我看莫大叔和馬二嬸都是一臉的緊張,於是摘下胸前掛著的銅錢遞給了馬二嬸。這串銅錢就是我一次撞鬼後,姑姑給我防身用的。那個嬰煞也不是很厲害,雖然銅錢消滅不了嬰煞,可是讓嬰煞不能近身還是可以的。
我跟馬二嬸說:“這串銅錢有法力,能保你平安,你戴上它,那個嬰兒的鬼魂就不敢再來找你了。”
馬二嬸和莫大叔對我感謝再三。我看時候不早了,就跟馬二嬸要了那個木頭匣子,和歐小璐、徐誌一起回到二樓的客房,商量起這件事情來。
按照我的推斷,張三和張三嫂的故事都是真的,他們當初確實是想擺脫那個男人的糾纏,可是後來,他們卻被聖教盯上了,成了聖教的一顆棋子,而且是那種悲催的,用一次就扔掉的棋子。
聖教迷惑人的辦法很多,總之,張三是被聖教迷惑了,所以按照聖教的指示製造了嬰煞。可是,嬰煞的怨氣很重,他被埋在地下九九八十一天,出來後,必然是要去找當時殺死他的張三報仇的。
至於張三嫂和馬二嬸,因為當時也在場,被嬰煞認為是幫凶,所以他對她們倆也是一個都不會放過。那個神秘出現的獵魄師,我估計就是算好日子,過來收取嬰煞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挖出屍體,放出嬰煞,卻讓嬰煞跑了。
嬰煞不僅殺了張三夫婦,還在打算殺馬二嬸的時候,被我們撞見,製住了。所以,那個獵魄師無奈之下,才出手相救,就是不希望他們努力的結果被我們給毀了。
可是,如今這件事情怎麼辦,我們三個商量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一個結果。嬰煞跑到哪裏去了?獵魄師又躲在什麼地方?這些我們完全沒有線索。
於是我們三個決定,暫時不去管他了,明天先回老屋去看看。畢竟我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尋找青龍靈符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