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手機裏肯定會有家人的聯係方式,所以我信心滿滿的拿出了那一部手機,開鎖屏的時候,發現屏幕是黑漆漆的,一直打不開,我慌了手腳,用力的手機側邊的開關,以為是被摔的關了機。
但是過了好幾分鍾,那個手機都沒有任何反應,醫生在手術室外麵有些焦躁不安,看向我的眼神也沒有了耐心,“你還是別聯係家人了,現在必須要進行手術,手術單就由你來簽吧。”
我沒有辦法,隻能簽下了那個強迫塞在我手裏的手術單,總不能現在見死不救吧,如果我不簽,他的手術就不能進行真的白白死在手術台上,怎麼來說我都是於心不忍。
手術進行了很長時間,我也一直在走廊裏焦急的等待,滿腦子都是期盼著這個男人能夠平安,能夠手術順利。
過了好久,醫生才疲憊的從裏麵走出,我馬上迎上去攔住醫生問道,“醫生,裏麵的情況怎麼樣?手術進行的還順利嗎?”
她雖然滿臉疲憊,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看見她點頭,心裏放心了不少。
好的,隻要那個男人順利就行,這裏應該就沒有我的什麼責任了,我如釋重負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看著護士把那個男人從手術室裏推出來,推進了旁邊的特護病房,我心裏放下心了,就轉身離開了。
到了路上我才忽然想起來,我一開始去醫院是為了找肖冷言問他身體的狀況,但是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估計肖冷言早就從醫院檢查完回家了吧。
加上我在醫院的時候,一直保持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神經緊繃到現在才放鬆,現在我是一身的疲憊,所以也沒有讓司機掉頭回去,直接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我果然看見肖冷言已經坐在了客廳裏,雖然前幾天一直在與他冷戰,但是現在由於關心他我還是急切的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問道,“怎麼樣?今天檢查的身體怎麼樣?”
他見我這麼緊張又急迫,有些奇怪的看向我,“還好呀,之前醫生不就說我的身體一直在好好的恢複嗎?”
我仔仔細細的盯著他的表情,想要從他的表情當中看出一絲破綻,但是他平靜如水的目光坦然的回望著我,我的心裏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或許他說的就是真的,他的身體一直在有好好的恢複。
我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樓梯,進了臥室休息。
第二天的時候我在忙著做飯,忽然想起了昨天在醫院裏碰見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現在也怪可憐的,自己一個人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家人都聯係不到,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醫院裏。
再說了,他躺倒在那裏,大概跟我也是有分不清的關係,所以想到這裏我特意煲了排骨湯,打算給他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