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法院將所有都判了下來,我在肖冷言的陪伴下,度過了最難度過的幾天過渡期。我也算是一個完整的人,麵對離別總會有些感傷。
即使在離開之前已經做好了打算了,所有心理準備都準備好了,但是麵對離別的一刻,我還是抑製不住一種空虛的感情。
我想起有些東西還放在馮康那邊,而馮康恰好給我發了一個消息,讓我什麼時候回去把我的東西拿走,說婆婆已經幫我收拾好了,回去拿就可以。
平靜的不像是那天他紅著眼指著我和肖冷言在法庭上對罵一般。
原本肖冷言說想要送我去拿東西的,但是我想要自己去,畢竟這一條路還是要自己來走才算是完整。
離開曾經到未來這件事情,隻能告我自己的努力去做。離開別墅我回到了那個我住了很多年的房子,已經有些陌生的感覺。
這裏以後再也不是屬於我的地方了,敲開房門走進去,馮康一臉的憔悴,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婆婆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紅著眼睛也不理我。看樣子是吵了架,哭了一宿吧?
我慢慢的走了過去,路過曾經我做過飯的廚房,都是我習慣使用的擺放,鹽有多少我也知道,食用油放在什麼地方,米缸的右邊有些漏光,碗櫃裏有一個滑輪鬆動……
所有的生活在這裏的點滴都在喚醒我曾經的記憶,在這裏我並不是隻有被羞辱,並不是隻有難受和不堪。
我在沙發上小睡過,在陽台上曾經種了些花,後來因為一場暴雨被毀了,房間裏放了我喜歡的音樂盒,那是馮康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我走進房間,我的東西已經被打包好了,屬於我的這一份東西,隻剩下這麼一小包,異常失敗的婚姻,讓我留下的隻有這麼一小包的東西。
我走了過去,看到床頭放著的那一尊音樂盒,我走了過去,拿起來,回頭看著有些目光無神的馮康,輕聲對他說。
“這個我可以帶走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遞給他看了看,那一方小小的盒子,打開以後有一個小姑娘在歲音樂跳舞,他見了這個東西,突然蹲在地上痛哭起來,嘴邊全是抱歉的話語。
我將東西收好,走了過去,蹲在地上,將音樂盒還給他。
“算了,還是留給你吧,這個東西,至少對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雖然比不上我的母親,但是曾經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我放下那音樂盒,就離開了這老房子,頭也沒有回,離開了這個或開心或不開心的地方。
那天以後馮康也沒有聯係我,我也沒有見過他,我住在肖冷言的家裏,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些膈應。
差不多過了半個多月,我在別墅附近散步,想要換一下壓抑的心情,來到公園算是人少些的地方,本打算坐下來休息一會,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前方略過。
我立馬跟了上去,遠遠的就看到是肖冷言和他前女友江糯在一起,江糯柔柔弱弱的手搭在肖冷言的肩膀上,一雙眉眼笑起來彎彎的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