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河市西郊水庫,下午。
駱老爺在蓉楊樹下垂釣,然魚杆並沒有什麼動靜,更像是閉目養神中。比之前幾日,駱老爺明顯多了更多白發盡顯滄桑。
駱天生在一旁走來走去似覺百無聊奈,可又不能隨便離開隻好踢著水庫岸邊的水草發瀉著心中的無可奈和。
“都釣了一上午了,義父,什麼都沒釣到,我們還是會去吧!駱天生終於忍不住了嘮叨著。
“天生啊!釣魚隻是種心情放鬆方式,我們家又缺魚吃,對吧!隨心情就好了。”駱老爺半睜隻眼看了下駱天生心緒淡定的回複道。
“義父!你看太陽都快要落山了不是麼!再釣下去我覺得釣到的可能性也不大!不如我們就回去吧!”
“不急,不急,會有魚的”駱老爺臉上露出不願回家的神色塘塞道
“反正我覺得是不可能釣得到的!天黑總要回去吧!”駱天生不敢繼續懟下去隻是心裏默默的發著嘮騷。
距離駱老爺不遠處一位釣魚常客老劉早以釣上十來斤的各色魚類,然其釣魚癡性不減取下鉤上之魚,旋既上好餌料繼續奮鬥中。
魚餌剛入水底,漂泘瞬間沉底斜拉魚線而逃。
“我擦!大家夥”
見此情景老劉熟練的放線、收線不到一刻鍾,一條十來斤重的三尾鱸魚就被輕鬆釣起。
“義父,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天都快黑了,府裏還有好多事等著義父處理吧!”在一旁的駱天生小心對駱老爺探問道。
“不擔心!會有的”駱老爺仍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回道。
此時落日的餘暉灑在駱老爺滄桑的臉龐上,即便他看上去睡著了也是個令人十分敬畏和著迷的老頭子吧。
忽然駱老爺眼皮微動似乎是眼前飛舞的蠓蟲打擾緣故,又或許隻是打盹剛醒。
聽到天生煩躁的走來走去,駱老爺微微張開眼角吐納緣由道:“天生啊!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回去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一心想回去的駱天生負氣的回道。
“因為我一回到家裏,大半個月前的事就會不斷的浮現在我眼前,那令人久久不能釋懷的驚悚情形你是不會明白的,隻有等你初為人父的時候也許就會知道失去至親的痛苦了。”
說完駱老爺又惆悵的閉上了眼睛。
十五歲的駱天生聽的似乎不太明白暗自言語道:“弟弟並沒有死啊!義父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我也許並不知道為人父是什麼感覺,但我卻是能體驗失去至親的
“駱老爺子!不行啊!今天一下午都還沒開張,怕不是釣魚的吉日啊!”收杆回家的老劉走到駱老爺旁偷看了下魚簍充滿得意笑臉揶揄道。
一旁怕尷尬的駱天生趕緊轉個避而不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駱老爺又張開一隻眼斜瞟了一下老劉,繼續假裝睡著。
見無人答理,老劉隻好灰溜溜的提一天著戰果回去了,邊走邊啍著小曲。
漂浮在水中許久的水漂突然激起了微弱的波紋,水漂被拉了幾下瞬間沉入了湖中。
駱老突然整個人精神了起來,閑熟的收放著魚竿。
“唰”的一陣水花聲起。
一條罕見的紅尾鯧魚被魚竿輕鬆收起。足足一斤有於。
看見義父釣起的魚駱天生不禁瞪大藏藍的眼睛,嘴角都快流了下來興奮的喊道:“義父!這家夥可是稀罕之物啊!以前隻聽說過有人幸運的抓起過半斤的紅尾鯧魚,而今義父您這個少說也比那條大兩倍啊!今天這一下午看來沒白費啊!”
“嗯!確實如此!不過這條鯧魚也不容易,經曆過這麼多窮山惡水大魚吃小魚的殘酷競爭好不容易活到這麼大,今天卻被我有幸釣到,看來蒸鍋會是它最後的命運呢!你說是吧,天生!”駱老爺開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