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人煙群山之坳一座名為句瓷山的山腰間,在山體中若隱若現的出現古建築廢墟一角。
秋風蕭瑟,殘垣斷壁之上的枯草隨風搖曳,蔚藍的天空中掛著兩輪明月,大的紅色盈月如赤鐵礦般奪目,而較小的那月亮似乎處在霧中一般隱約若見。
牆壁中突現一絲“吱、吱”的慘叫聲。一隻雜色體毛的溪鼠被雪白的小蛇咬住,糾纏中雙雙跌落牆下。
眼看就要成為白蛇腹中之物,急紅眼的溪鼠碰到白色腹部就是一陣亂咬,而白蛇反卻因為疼痛反而纏的更加用力了。
慌亂中溪鼠似乎咬住白蛇的七寸,白蛇抽搐了兩下就失去攻擊力全身癱軟,雖白蛇已無知覺但本能驅使下身體反而纏的越發得力,痛苦不堪的溪鼠掙紮著最後一口氣息努力的扭動著身軀。不一會雙雙精疲力竭而暴斃而亡。
草叢中,地麵自遠而近的腳步聲在近中,一位白發蒼蒼慈眉善目的老者緩緩走向暴斃之物,撿起鼠蛇悲壯掙紮的殘死之軀。微笑的眯起雙眼。
緩緩歎息道:“萬物生存之道,皆為果腹,即使捕獵者也無法保證絕對戰勝為了生存的弱者吧。”
白發老者彈指一揮間,說完蛇鼠緩緩升起,瞬間將其化作一顆青丹。放入腰間的葫蘆裏輕輕蓋上,並用五行指法封住壺口,轉身正欲離開。
“好一個即使捕獵者也無法戰勝弱者。”一聲洪亮之音從遠處天空如緊繃的琴弦被彈起一般徐徐傳來。
白發老者眉頭不經微微上揚低聲囈語到:“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掉啊!話畢便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
隻見百尺之外的空氣似乎瞬間凝結起氣霧之牆,一個形似天空之眼的霧團忽的急速張開。一個中年披發僧侶從氣霧之門中走出不過七秒之間,霧牆瞬間升華消失不見。
僧侶眨眼間便閃現至白發老者五步之內。身體定如潘鬆一般氣定神閑,衣襟隨即立刻垂落,衣服邊角上殘留汽霧隻在片刻功夫化作無形。
“想不到一別百於年,諾山兄弟的分身竟也已經練到一躍三山的如詩境界,恐怕在南扇部州已經沒有騎縫敵手的對手了吧,可喜可賀啊!”
“哈…哈…哈,海先生這是在誇我麼!有誰不知道南扇部州和北炬神州五仙之祖的豐功偉績呢!在下還沒這個比肩的實力。不過今日老先生必須為當年神堂堡事件出麵還我被神堂堡誣陷的清白。”
說罷化作流光閃耀之軀撲向老者,欲與評理。
眼看隻差半毫距離,然而白發老者卻已在乾坤之間退至廢墟崖邊的青鬆之上。
心有不甘的僧侶再接再厲,可總是在接觸的一瞬間老者總能在接觸之前輕鬆離開。
心浮氣躁的僧人頓時化作球形閃電狀態相逼,不一會兩人進入流光時速化作兩道閃電你追我趕。
每次當紫色閃電差一點跟上白色閃電時,白色閃電總在接觸的瞬間避開攻擊,天空中頓時陰雲密布,低沉的黑雲如暴怒的巨人急速翻滾著,黑雲中不時的爆發出耀眼的雷鳴不絕於耳。
山另一邊。一位瘦骨嶙峋的采藥人帶著五歲左右的孫子采藥。
由於草藥越來越好找,忙碌采藥人對孫子一番叮囑後,忙著采藥去了,五歲左右的孫子很乖,摸到一塊大石頭後乖巧的坐在原地。
在旁邊散落的廢墟石塊上,一隻青黃的螞蚱歡快的歌唱著豐盛的初秋。
清風徐來,緩緩吹過小男孩有些泥垢臉龐,閉著眼睛的男孩感受著這自然的清風拂麵。
突然距小孩三十來米遠一個無形的氣浪壓在地上,地麵雜草瞬間被壓平。頓時驚現一個螺旋印記燒蝕著草地和廢墟岩石。
“諾山兄弟,你我之間和必再糾纏呢!如今你我脈像都以臻化境,即使再打個三天三夜,相信也分不出勝負,何不各自離去逍遙快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