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靈山頂,白子畫渾身是血,麵色蒼白,身邊躺著已死的上古凶獸窮奇。
白子畫手裏緊緊攥著一株如玫瑰般渾身帶刺的花。花枝上一片片枝葉皆是七瓣,葉綠花藍,那花瓣中央的花蕊卻像白子畫衣衫上的血一般鮮紅。
如此的不搭,卻是能解絕情丹唯一的解藥。他,取到了。
為了這火心七葉花,他與窮奇不顧性命廝殺,若不是有小骨下的詛咒護體的話,他怕是早就死於窮奇之手了。
這一次,他不僅取到了解藥,還殺了窮奇,也算是解了天下一劫難。
雖說這窮奇一直鎮守在絕靈山不曾出去危害蒼生,但它畢竟是上古凶獸,本性凶惡,日後若是出去了,怕是會危害四方,民不聊生。
白子畫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此時他的內力正逐漸恢複,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白子畫將火心七葉花放於墟鼎中,禦劍往落雲山而去。
此時的他還未知道小骨已恢複記憶,也未知道小骨不再落雲山。他隻是想,解了小骨身上的絕情丹,讓小骨恢複記憶後,便接她回絕情殿。
或是浪跡天涯,歸隱山林。隻要她願意,隻要她不再離開他。
***
千骨孤寂的走在荒郊野外的小道上,天下之大,她忽然不知哪裏才是她的家。亦或是,她本就沒有家,這一切,不過都是假的。
她沒有害人,更不是妖女,她也會痛,也會哭,也會笑。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隻是身份特殊,老天捉弄罷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人,也許隻有他,才是最了解最明白她的人。
不久後,千骨禦劍來到異朽閣門口。
千骨望著寫著“異朽閣”三個字的匾額,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從最初的單純,到最後的妖神。
洪荒之力本是眾人想擁有的,可對她來說,卻如同噩夢。所有人皆因洪荒之力而死,所有人皆因她而死。
“吱呀”一聲,異朽閣的大門緩緩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綠衣女子,千骨認得,那女子正是綠鞘。
想著,千骨走進人群中央,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麵,“綠鞘姐姐,你還記得我嗎?”問著,千骨已走上石階來到綠鞘麵前。
“千骨?真的是你?”綠鞘見千骨好好的異為激動。
千骨對當初的事還耿耿於懷,畢竟綠鞘是因她而死,臉上的愧疚之意越發的深,“這裏人太多,不好說話,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好。”綠鞘拉著千骨走了進去,也不管眾人,就將門給關上了。
大家見異朽閣已關上了門,便知今日是不能見異朽君了,想到此,眾人皆雙雙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