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南歌卻如同不理智的瘋子般仍舊不加防禦地與離子坦克展開對射,轟轟轟轟……傷痕累累的勇氣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戰車裝甲片再以飛快的速度向下跌落……1200、900、300、警報!透過揚聲器,卡藍與緋可以清晰聽到勇氣號內傳出的湍急警報。
“南歌,危險!”卡藍控製武裝吉普適時上前為勇氣號擋住了致命一擊,而它的側翼弱點也在同時暴漏在離子坦克冰冷的炮口前。
“哈哈哈,該死的賞金獵人,通通都給我去死吧。”戈麥斯打骨子裏就沒瞧得起這幫豬玀,大爆的手速竟又攀升一個台階。
緋急忙頂了上去,重型坦克V24當仁不讓地為卡藍攔住致命要害:“南歌,冷靜,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轟轟……離子坦克車身突然身中兩炮,戈麥斯一驚!戰車怎麼不能動了,他瘋狂拍動操作台,操作台上傳出哢嚓哢嚓連續幾聲不和諧頻率,仿佛失靈一般,這是怎麼回事?
戈麥斯就算想破頭顱也想不到那是紅狼倒地前一刻對他發動的最後一擊,因為攻擊損壞了傳感裝置幾根線路,未曾波及到車身致命係統所以還能短暫使用,但隨著他的暴力操作,短路隻是遲早的事兒,無可奈何的戈麥斯與南歌三人同時意識到戰車出了狀況。
三人組毫不猶豫地將炮口鎖定在離子坦克彈藥架之上,戈麥斯卻被嚇的不輕,瞬間跳出戰車,與此同時,他那輛坦克竟在硝煙之中爆炸了。
戈麥斯沒想過他這台花了重金購買的坦克會這樣輕而易舉的爆炸,這不就是說他也要如同紅狼一樣以血肉之軀對抗凶猛火力,但,他連紅狼都不怕又豈會敗給這幾個小鬼?秉著這股氣勢隻見老戈舉起鋼槌接連一道縱躍猛然朝幾人戰車砸了上來,方向赫然是站在最前排的重型坦克。
所謂罪惡之錐,所使用的近戰武器就是這個東西,縱有千鈞之重拿在戈麥斯手中也如同鴻毛般不費吹灰之力。
饒是擅長單兵作戰的緋也被戈麥斯這一舉動雷得不輕,艸,什麼鬼?老娘乘著戰車可不怕你什麼罪惡之錐不錐。
叮咣當咚……隻聽一聲巨響,大槌狠狠與V24車身親密接觸,回音傳遍整個房間,緋被這一聲巨響震得有些回不過味兒來,這也太狗血了吧?拿個錘子打戰車。
“緋姐,我來助你。”卡藍當仁不讓地從V24車身後躥出,瞄準戈麥斯就是一通掃射……噠噠噠噠噠,格林炮盡情發泄著它的怒火,盡管卡藍沒有像南歌一樣崇拜紅狼,卻不否認紅狼是英雄的事實,這個戈麥斯的確罪無可赦。
南歌見狀,更是寸步不讓地控製勇氣號以後發先至之勢搶在卡藍前頭衝了上去,隨著青煙不斷升騰,揚聲器中傳出南歌聲嘶力竭的嘶吼:“混蛋!告訴我!區區400效率的你憑什麼戰勝狼大哥!啊啊啊啊,戈麥斯,我不饒你。”
夾雜著憤怒與咆哮,戈麥斯消失在模糊難辨的視線中,眼前除了連綿不斷的火光空無一物,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揮之不去的殘存畫麵聚集於眼前,耳畔仿佛響起了那首令他百聽不厭的歌曲,曲調蕩氣回腸仿佛永遠無法抒寫完的篇章,那是賞金獵人動感而有力的主場BGM極限衝擊。
而現,超級獵人就這樣倒在自己麵前,他,竟然什麼也幫不到?
……
記憶轉瞬回到那年的初夏,那被血染的歲月一直隱藏在南歌記憶深處,賞金獵人就是他的導師,是如同護航戰機般的存在,為他點亮前路,讓他不再迷茫,糾正錯誤方向,贈予彈弓和古幣。
生死攸關之際,又是狼大哥為他擋住致命一擊。一段段記憶仿若走馬觀花般自腦海閃現,而他,卻什麼也做不到!該死!混蛋!南歌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恨過自己的無力,望著倒在地上的戈麥斯,他如同發了狂的野獸一樣盡情傾瀉著可以傾瀉的一切。
“南歌,夠了!戈麥斯已經死了。”是緋沙啞而低沉的聲音,似乎剛剛哭過。
聞言的南歌猛然驚醒!迅速自戰車內拿出急救藥品幾道縱躍來至紅狼身邊,望著奄奄一息的紅狼大哥,不知為何,南歌淚水仿若堤壩般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他是多想在狼大哥麵前展現自己的成熟一麵,因為南歌清楚,自己所熟悉的賞金獵人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討厭脆弱與淚水,即使打掉牙齒也要咽下,當見到對手失去戰意,他甚至會失落地選擇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