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房間內的帕魯已經確認賞金獵人的真實身份了,在聯邦軍部期間他有調查過一些絕密文件,無歌之村,紅狼就是用那堪稱精神黑洞的X能力幹掉了伊麗莎白·巴托裏,而賞金獵人所使用的X能力與紅狼完全一致。
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帕魯有些說不上來現在的自己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失落?惆悵?開心?憤怒?亦或者抓狂?可能都有些吧,曾幾何時,真的沒有將紅狼與賞金獵人聯係在一塊兒,與賞金獵人是一種戰士之間的心心相惜,與紅狼卻是戰友間的深厚友誼,口頭說說是那麼回事兒,而當得知紅狼的真正身份後,他很快就被另一種情緒所左右。
艾倫的問題總是不複邏輯性,自己怎麼會知道紅狼去了哪裏?那家夥本就有著無拘無束的獨行性格,對於這個問題,帕魯懶得回答——現,卻突然很想知道紅狼究竟在哪兒,他恨不得這時就要找紅狼過過招,原來,隱藏在那家夥單兵戰鬥後的戰車駕駛能力竟會如此彪悍!
帕魯期待著,無時無刻不再期待著,巔峰競技場與紅狼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較量,哪怕是在場外!越這樣想,他的身體竟自莫名發出激動的顫抖。
事實上,Aze同樣對紅狼有一股執著勁兒壓抑在內心深處,他早就知道賞金獵人真實身份,這還要回憶起幾年前的亂石崗之戰,最後他所乘坐的沙漠之舟竟被血色戰車打到無力還手的程度,自此之後Aze再也沒離開過亂石崗,而今,他完全因為全民力量對抗才來到這個舞台,隻為再戰一場,除此之外,Aze已不打算繼續找紅狼挑戰了。
人,要抱有一顆感恩之心,有那麼兩回是被賞金獵人放過的,他知道,這便注定了以後再沒挑戰賞金獵人的資格,除非遇到這種空間絕後的世界級力量對抗戰。
此時,瘋狂咆哮的血色機甲似是不受控製般自黑三角一路飛馳不知去往何方,便以紅狼堅如鋼鐵般意誌都有些承受不住精神海枯竭帶來的隱患,後遺症本就來的越加頻繁,加上這一鬧,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繼而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其實,狼從未放棄對於戰鬥的渴望,盡管看淡了許多事兒,樣子也與往昔無異,卻早已不複青春朝氣。彈指數年間,經曆大大小小千百場戰役的他對自我有了一個新的定位,那是……
所謂答案,無非是每個人憑借本能意識追尋的一些無足輕重事物罷了,狼從未奢望探知關乎身世的一切,很重要麼?隨它去吧。當初那個冷漠旁觀世界的紅發少年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此刻的賞金獵人,在這僅剩的時間內,他隻望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和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奔馳在遼闊廢土之中,血色機甲如同閃電一般飛快拂過各處城市,穿梭於荒原林間,那道血色光影轉瞬即逝,所經之處響徹轟鳴炮火,一走一過之時無數罪犯組織皆望風而逃,眾多賞金首瞬間便在賞金獵人高達2K的爆表攻擊下化作四散塵埃。
他是正義的化身,猙獰而可怖,在精神海枯竭到情緒有些不受控製時才是可怕的。是啊,這世上,能將沙漠之舟壓製在1/3比利的最有力證據便是高達2K的穩定效率,幾天後,近乎環繞世界奔馳一圈的血色機甲停留至奧多外圍。
這一瞬,紅狼思緒仿佛回到了當初,當初在他剛剛步入奧多之時所見的一幕,當初那個生活在暗無天日環境中偷麵包的小姑娘,那個名叫緋並一心要與自己組隊的紅發小女孩,此時已成長到一個既漂亮,又有實力可獨自在外作戰的賞金獵人。
紅狼一邊喝著烈酒,邊坐在血色機甲炮塔之上足看了許久許久,仿佛隻有酒精麻醉才能減輕精神海枯竭帶來的痛苦,直至看完緋將一隻賞金首擊斃,他這才決定離去。
“哇!賞!賞!賞金獵人!?你是賞金獵人!是真正的賞金獵人!被譽為超級勇士的傳奇級的賞金獵人!”當緋注意到血色機甲那一刻,她便義無反顧開啟最大速度跑至近前氣喘籲籲道,她的話有些不連貫,眼前所見一切讓她有種不真實感覺,天啊!她都看到了什麼,名震世界的賞金獵人竟然走下戰車出現在自己眼前?盡管看不清賞金獵人隱藏在披風麵罩下的真正麵貌,緋卻絲毫不會質疑獵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