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列。”
待各大隊長進入隊列,紅狼便開始了他鏗鏘有力的發問:“你們是誰。”
“聯邦士兵。”
“你們從哪來?”
“世界各地。”
“你們的歸屬又是哪?”
“聯邦。”
“好。”紅狼話鋒一轉:“瓦爾蘭帝國慘無人道的罪行眾所周知,在野心家的政策下,帝國軍隊霸占你們的國家,打破你們的生活,剝削你們的一切,為了反抗,我們這才堅定的凝結在反抗陣營。幸運的是,你們以後再不是那個流離失所過著渾渾噩噩生活的喪屍,而是一位光榮的聯邦軍人!為了那份源於自由的信仰,那份源於民主意誌的渴望,我們義無反顧的選擇站在這裏,隻為對抗瓦爾蘭強權——你們,是一群真正的勇士。”
聽到這裏,人人臉上充斥著自豪,他們是隸屬聯邦的一支正規軍,這足以使所有人感到無比自豪不是麼?
狼繼續道:“勇氣固然重要,可坦白說,以大家現在的進步速度來看,我給出的評價並不高,因此,我原本計劃著過段時間拉出這支軍隊——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塔拉夏沙漠戰況膠著,查納共和國艦隊在與聖焰裝甲師交鋒中對壘難下,身後暫無階梯力量支援,如果此役戰敗,我們僅有的力量再難翻出水花,所以,就算不得已而為,為大局照想,我們也必須要在艦隊劣勢完全呈現之前打破這個僵局,那支破局部隊,將會是我們。”
狼再次抬眼掃視,戰士們一個個趾高氣昂絲毫沒出現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他要的就是這種氣勢,道:“這也許是場艱難的戰鬥,戰爭,就意味著死亡,我們不得不正視死亡,隻有至置於死地才會破繭成蝶浴火重生。現在,我們有一個艱巨的任務,可能時刻伴隨死亡,擺在大家眼前卻有兩條道路,生命是可貴的,你有權決定這時退出,也有權決定留在隊伍,但不要到了戰場再說懊悔這種賣戰友的屁話。”
“曾有人對我說逃兵可恥,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仔細想想,仍有那麼多人趕赴戰場一線——逃兵,並不可恥,對於生命而言,沒有比之更寶貴的東西,我不覺得一個逃兵有多可恥,畢竟每個人都有生的權利,比起那群舍身忘死衝殺在戰場一線的將士,再我看來,那更是一種悲哀。”
“那麼,在生或死之間,在信仰與命運的爭鋒中,你們的選擇又是什麼?”
“報告長官。”
“喬恩說話。”
“我可以撒潑尿去麼?看老子不打死那幫兔崽子。”
“哼,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雖在冷哼,狼的臉上卻滿是笑意,看他這麼一笑,眾多戰士也笑了,這群人某些方麵還沒從習慣上真正做到士兵的轉變,但在信仰上,卻遠超任何一位戰士,大家不約而同喊了聲“信仰”,其聲勢之大堪比百倍低音炮,盡管狼早有集合時保持低聲交流命令在先,但這一刻,大家似乎都忘了這一點。
事實上,能站在這裏的人誰還在乎生命?早看淡了,那種東西,對長此以往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他們來說,也許死亡反倒是一種解脫,正因那份信仰的依仗,才使他們堅持到現在。
既然堅定自身立場,那就和帝國懟吧,在接下來的幾分鍾時間裏,狼又用他鼓舞士氣的肺腑之言大說特說一通,接著便為這群戰士製訂了今日目標。
天蒙蒙亮,太陽還未升起,全副武裝的戰士們便在紅狼帶領下拉出長長隊列直奔雨林深處……
“後麵的人快點跟上,記住你們的使命,聯邦士兵不需要廢物,誰出的汗比老子少,以後隊長就由誰來當。”
呼哧帶喘的戰士盯著炎熱太陽以是上氣不接下氣,不知跑了多遠,盡管身在雨林,燥熱的溫室環境更為汗流浹背隊伍腳步添上抹沉重音調,公裏外便是帝國某連隊駐紮之地,那裏防守森嚴共有兩個小型要塞。
曾經想拔掉這支連隊稱得上輕而易舉,不過,非常時期非常對待,此刻連隊全天候警備狀態,崗哨有眾多哨兵放哨,想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實有些困難,但紅狼要做的,就是要讓這幫戰士配合他們近期學到的戰鬥知識作戰。
遠遠望著這一切,胡子眼圈有些濕潤,他娘的!那時自己還小,一個兄弟就是被這群該死的兔崽子射殺的,當時自己命大跑了出去,而他那位雙胞胎兄弟,卻在帝國士兵槍口下橫死當場,回憶起當初帝國士兵當初看待他們如同狩獵一般的嘴臉與笑容,胡子就忍不住咬得牙齒嘎嘣作響,他恨不得撕碎這幫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