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禮!”妮娜淺笑不變,說話同時手臂用力掙了掙……紋絲未動,奈何妹子先天條件受限掙脫根本無濟於事,“呐,可以問個問題嗎。”
“哦呀?學姐請說。”
“各位難道不清楚做這種事兒的後果嗎?監控設施,會抓拍全部過程哦。”
“感謝學姐的好意提示,請放心,這是條老街,那種徒有外殼的東西早報廢了不知多少年。”話鋒一轉,不良青年道:“這群學弟,同樣有個疑問想請教前輩。”
“嗯?”妮娜淺笑的美眸近乎眯成月牙形:“嗬嗬嗬……傷腦筋耶,本人可不記得有你們這群不乖學弟呢——能讓我猜猜內容嗎。”話雖如此,她卻清楚自身無任何反駁立場,最好的回應,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以緩兵之計拖延時間。
但,對方似乎識破了這點,插嘴道:“不用猜了,大家很想瞧瞧,在一向遊刃有餘的妮娜學姐臉上會不會出現平時以外的其他表情,比如驚恐,絕望,或者說憤怒。”
話沒說完,另一個看似有點害怕的男人接口道:“學姐,我想與你接吻,你……你,你這麼有味兒,一定和不少男人做過那種事,對吧?”妮娜知性的目光,與映射在她嘴唇上的淡淡光澤,不由得使男人咽了咽口水。
“沒辦法了呢。”搖了搖頭,臉上的淺笑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奈。早在之前,妮娜便暗自掏出光幕電話芊手在上麵有規律的飛快盲點……但即使如她,也無法如同高級駕駛機師那樣把握精確的控製微操。
也許是本能反應,此期間,妮娜甚至考慮過憑記憶撥通紅狼電話,問題是,紅狼那台老年機早停了——而她,也沒這樣去做。第二個想到的才是小雅,雷表有著高低權限定位追蹤功能,任她反反複複嚐試許多回仍無功而返,不知撥錯了哪個鍵位。
“壞菜了!給我快呀!哎?”心急生亂,隻聽咚地一聲,精致的藍色電話隨聲落地……這操蛋的人生,落地瞬間號碼無巧不巧地打入了南家冒險公會,妮娜小手輕掩櫻唇麵顯尷尬。
號沒撥出去,通訊反而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掛斷,男人臉色陡然冷了下來:“好一個學姐,還敢偷偷報警——哥幾個上。”說罷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便開始動起手來。
“救……”話音止,妮娜這時是真的有些慌了,朱唇突然被一隻泛著濃烈香煙味道的大手堵得嚴嚴實實,別說喊話,連呼吸都相當吃力。
遠遠注視著這一切,張葉飛笑了,“到此為止吧。”黑暗中咻地躥出道人影,沒等流氓做出任何反應,黑影猛然揮動大臂緊接著便傳來咣當一聲,不良青年應聲而倒。隻見來人負手而立道:“久等了,妮娜學姐。”
“臭小子,你想死嗎?現在在我眼前消失還來得及。”流氓無視倒地同夥而以更凶厲目光瞪著來人。
“咦?你是……”
“嗯,張葉飛參上——學姐莫慌,有我在,他們動不了你。”
這位仁兄赫然就是之前準備為幾人買飲品的張某某,自打小雅會長說過那句話,他整個人一直處在亢奮狀態,機會不是等來的,雖然妮娜說過要一個人回家,但張葉飛無時無刻不再等一個玄機,他媽的,都怪家窮底子薄,否則,他都想雇幾個演員排一出英雄救美了。
不錯,要問張葉飛如何一悶棍把人放倒,雖有出其不意成分卻也不盡然,除了在校的學生身份,可還是一位獵人部落的見習獵人,比之常人手勁兒大了不知多少,對張葉飛來說,區區幾個地痞流氓猶如蟑螂螻蟻般不值一提。
嗡嗡……木棍自虛空揮灑旋即被他反扛在肩,葉飛擺了個自認為無比帥氣的造型,轉而朝流氓方向招起了手:“你們兩個可以一起上。”
“可惡,你這長著南瓜臉的土包子,該死!”兩人發出怒喝,口炮轉瞬化作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
妮娜想報警,可問題是,當初紅狼送給她的光幕手機還在混混手裏,好不甘心!而混戰的三人又正巧把她的路封死了。
“妮娜,快跑啊。”
妮娜聞言欲哭無淚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你也要她跑的出算,這就好像一個三天沒喝水的難民,愣是有人拿個空瓶對你說:“口渴了嗎?快喝水啊。”
別說逃跑,就她那點小力氣一碰一倒,更何況流氓時不時還望她的方向掃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