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隨行保鏢同樣不少,多為黑衣人配墨鏡裝扮,狼同學與蛋蛋近乎被這種冰冷氣質震懾住!好在他也會點功夫,否則真怕有來無回——當然,亦如紅狼這身純戰士裝扮人士不是沒有,相對較少而已。
行走間,他將每個人穿戴大致掃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但往往最容易漏過的可能就是重點,這是反偵察中的一個關鍵細節,每當魔術師變戲法時往往著重指出某一點,繼而將你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反而忽略周圍破綻——這點小把戲在思維敏銳的紅狼眼中根本不夠用,逆向思維反而使他將注意力鎖定在不起眼事物上。
看了又一會兒,隨時間推移,過多的觀察不免讓紅狼感到有倦意,這比戰鬥還要辛苦無數倍不止,在穿戴格格不入且無雇主的戰士身上本就會讓人多瞧上幾眼,他非但沒有兌換籌碼還要時時刻刻保持一副自然隨意的動作去觀察周圍人。
時至片刻,輕浮著眉梢的他幹脆一屁股坐在椅上:“小姐,給我來杯咖啡。”
“是的,先生。”
見老大這苦逼樣蛋蛋也知道沒啥結果:“一點進展都沒有麼?”
“不錯。”
“老大,我覺得你這是守株待兔,聰明人絕不會幹這種蠢事。”
紅狼一怔,就像背後挨了一記悶棍,且不談蠢與不蠢,此地是魔鬼賊團唯一留下線索的地方,結合雷表顯示曆年來罪犯出沒資料確實在黑三角附近。事實上紅狼清楚,在對方感知到蛋蛋並切斷無線電之後,此地本是最不該調查的安全區域,正應了那句此地無銀三百兩,黑三角哪都好,偏偏這裏不應該調查,因為罪犯曾經暴漏過!也正因如此,這也就成為紅狼將目標鎖定的初衷,事情都有它的兩麵性,最危險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最安全的。
看著蛋蛋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剛準備伸手,這貨瞬間改變口吻:“好漢住手!”
紅狼揚了揚眉,這意思分明就是你有什麼遺言嗎?
“好漢,最裏麵還有個地下籠鬥場,就是所謂的黑市拳,在那裏沒準會找到些線索。”
“怎麼走。”
這邊這邊,再往那邊一拐進入電梯就到了。
雖不知小家夥叨咕的具體位置但也清楚了個大致方向,聞言狼豁然起身——“先生,您的咖啡。”
“感謝你,我美麗的小姐。”談吐間紅狼話語甚為紳士,舉動卻如同個野蠻人,張嘴將咖啡一飲而盡惹得服務美眉一臉驚疑不定,天啊!自己見到了什麼。
說罷將口杯往桌上一方抬腳便走,他步履生風三轉兩轉就看到了入口,倘若摸張別人的賭場會員卡受良心譴責,那麼,拿黑拳籠鬥身份卡就完全沒這個必要了,在充滿暴力血腥的黑三角無法地域,當你持有這張卡為台上兩方選手下注呐喊乃至高喊殺死他的一刻,本就加重了自身罪惡。
不遠處有個中年美婦身著晚禮服正向這邊走來……白皙脖頸掛著的那根鑽石項鏈往低了說價值也在數百萬開外,這樣一位家財萬貫的女士身後卻隻跟隨兩位年輕保鏢,一男一女,兩人甚至沒配備任何槍支武器,不難想象,他們的實力絕非常人可比。
突然,美婦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紅狼手到擒來:“蛋蛋,你說的門票就是這個吧?”
“是的老大。”
紅狼動作普通人雖然看不清,卻不代表美婦身後的兩位保鏢看不到,也僅僅隻是察覺的地步,兩人也不知道這人究竟在雇主麵前做了什麼手腳,望著他手中拿著的卡片總算猜出來了。
女保鏢皺了皺眉,剛欲上前說些話突被另一人單手攔住,嘴也被狠狠的捂著,相互對視一眼,她的眼神似乎在質問‘為什麼’?
待紅狼轉身之時男人才緩緩鬆開了手,低聲道:“你瘋了嗎!?”
“我沒瘋,他拿去了雇主的東西。”
“好吧。”男人繼續問:“能看清那人的動作嗎?”
女保鏢聞言沒有說話,默默地搖著頭,過了會兒才開口道:“你總能看清的,對吧?”
“不!”男人斬釘截鐵回答:“我是敏捷型戰士但仍無法看清那人動作——你不覺得自己的衝動很愚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