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能進入前十,還喝什麼酒!”
郭不群說著抄起桌上最後一壺酒,又要往地上砸去。
一直死死注視著他的丁春秋趕緊飛快攔了下來:“別啊!這可是你珍藏了五十年的陳年女兒紅,如今就隻剩下這最後一壺了,就這麼浪費了多可惜啊!”
“可惜?”
郭不群笑著抖了抖肩膀,說道:“還有什麼比我錯失前十更可惜的?沒能進入前十,這酒喝著又有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郭不群又要將手中的酒往地上砸去。
“郭老弟!”
丁春秋連忙再次攔住,急道:“不就是沒能進入前十嗎?這都怪江塵那個該死的混賬,你放心,若是讓為兄遇到他,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
“真的?”
郭不群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卻仿佛記住了丁春秋的話,又一次確認道:“丁兄真的願意替我出這口惡氣?”
“那是當然!”
丁春秋拍著胸口信誓旦旦道:“咱們兄弟誰跟誰啊?他江塵敢欺負到老弟你的頭上,如果讓為兄在比試中遇到,為兄自然要替你狠狠出這口惡氣!”
“丁兄!”
郭不群頗為感動地摟住了丁春秋的肩膀,帶著酒氣說道:“咱們,咱們不愧是多年的兄弟,就憑你這一句話,這酒,咱們兄弟就得繼續往下喝!”
其實郭不群回到院落之後,已經感受到了落敗之後的異樣。
前兩天還一直有其他宗門的宗主掌門到此把酒言歡,即便是到深夜也是徹夜無眠,整個宅院可以說是熱鬧無比。
然而今天……
除了禦獸宗的宗主丁春秋之外,其他宗門的人仿佛瞬間憑空消失了一樣,再看不到半點人影。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對於丁春秋這個在自己落魄之後,依然還能像往常一樣關懷自己的摯友,郭不群心中還是頗為感動的。
“哎,這才對嘛……”
丁春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和郭不群相交,就是看中了郭不群獨門的釀酒秘方,隻要跟郭不群交好,這輩子就能大大地滿足他的口腹之欲了。
至於什麼兄弟情深,啊呸!
要不是看在酒的麵子,他才懶得再來搭理郭不群這麼一個失敗的弱者。
當然這些話也就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他還不至於傻到說出來的地步。
推杯換盞之間,一壺酒便是在兩人你來我往中喝得幹幹淨淨,郭不群顯然不如丁春秋那麼能喝,最後一杯下肚之後,整個人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即便如此,郭不群仍舊念念不忘道:“丁、丁兄,現在怕是除了有實力爭奪前十的宗門,其他宗門遇到全能教,恐怕都會不戰自退主動認輸,若真是在比試台上遇到全能教,你真的會替我出這口惡氣麼?”
“當然!”
丁春秋毫不猶豫地說道。
“此生,有丁兄足矣!”
郭不群含糊不清地說完這句話,便是沉沉睡去。
看著醉得跟死狗一樣的郭不群,丁春秋不由心中嗤笑道:“全能教一戰成名,像我們這些實力不強的宗門,傻叉才會去跟全能教鬥!”
他會如此痛快地答應下來,完全是看在郭不群釀出的好酒的麵子上,並且還剩下這麼多宗門,他就不信自己會倒黴地抽中全能教為對手。
無非是嘴上說說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