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萬家燈火(1 / 2)

鳳皇城外,武試擂台

一個怒雷咆哮著從天而降,隨後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緊接著,雨點像潑撒的黃豆一般落在地上,綻開了一朵朵美麗而短暫的水花。雨越下越大,大大小小的雨滴連成一片,好似銀龍在擁擠的空間碰撞飛濺,畫出一條條不規則的曲線。

燼甩了甩被突然到來的大雨淋透的頭發,左手抽刀擋住一把巨斧頭,右手也不閑著,直接一拳打透雨幕直接轟在對手的太陽穴上。

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戰鬥就結束了。因為武試是封閉式的,所以沒有鮮花,沒有掌聲,隻有淅淅瀝瀝的秋雨聲。

等人將已經昏迷的對手抬走後。燼拖著無鞘刀慢慢從擂台的階梯走了下去,刀尖在由木板鋪成的擂台上劃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在抱怨沒有可以展示自己真正實力的對手。剛剛他擊敗了今天的最後一個對手,他獲得了參加殿試的資格。

武試選拔的範圍僅限於鳳皇城。燼曾經聽篁幽說過,武試是帝國立國之時建立的製度,當時是全國範圍內選拔的,而且比試科目繁多,甚至還有專門的秘法對決。但現在的武試不僅影響力僅限帝都,連原本繁多的科目也已簡化成了簡單粗暴的擂台。甚至隻要有人脈,就可以直接越過之前的選拔,直接參加最後的殿試。燼此時還清晰地記得篁幽說完後的那聲悲歎:“這是帝國漸漸衰弱的表現。”

燼知道,篁幽的父親是一個對大鳳帝國十分愚忠的軍人。當初,就是因為當時隻是一個鳳羽禁軍侍衛的西嶺遠在一次暗殺中替上一任鳳帝擋下了一發險些改變曆史的冷箭,才被封為宣武候,而後自立姓氏的。篁幽在她父親的從小教導下,已經成為了一個帝國的絕對擁護者。

燼對於這些政治話題並不感興趣,他的想法很簡單:化作一把利劍,鋒芒畢露地斬斷一切束縛他前進的枷鎖。

……

鳳皇城,安平侯府書房

窗外下著冰冷的秋雨,屋內卻溫暖如春。

一老一少站在書桌前,年老的是安平候樓重山,年輕的是樓重山的長子樓軒。

此時,樓重山正一絲不苟地在紙上練字。樓軒則默默站在他身後。

終於,在樓重山擱下筆,端起旁邊的茶盞時,樓軒開口了:“父親,你為什麼不讓我參加殿試前的選拔賽?西嶺燼那小子一路過關斬將,威風的很。”

樓重山聞言,放下茶盞說:“我知道,你喜歡西嶺篁幽,所以厭惡和她走得很近的那個小子。但你要記住,我同意你向宣武候府提親,可不是因為你喜歡她。而且你是必須成為武試狀元的,這是為即將到來的‘大事’做準備,知道嗎?”

“知道!”樓軒恭敬地回答。

“嗯,你通過前些天對那個西嶺燼試探,有什麼發現?”樓重山喝了一口尚有餘溫的茶說道。

樓軒略做思考後說:“此人戰鬥風格是‘快,準,狠’,鋒芒畢露。”

“鋒芒畢露?這種人是活不長的,不足為慮。你有幾成把握擊敗他?”樓重山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