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密密麻麻的桑枝從地底鑽出來,最長那根枝條,將彎彎卷起來,送到白桑懷裏。
白桑探了探彎彎的鼻息,溫溫熱熱的,細聽還有呼嚕聲,原來是睡著了。白桑將彎彎背到背上,用桑枝固定好,與趙歡交換了一個眼神,左右包抄,重重的兩拳落在了蛇臉上。
趙歡皺著眉頭看了白桑一眼,白桑也感覺到不對勁,又攻擊了幾次,那蛇不避也不閃,生生的受了他兩的攻擊。
堪比燈籠的血色蛇眼,透著一股嘲諷之意。
“不自量力!”蛇輕歎一聲,飛速的繞著柱子遊上去,白桑和趙歡追著它就上去,術法攻擊在蛇身上,根本沒有影響到蛇。
每次攻擊,都隻是打落下山石。
“逗小朋友果然好玩兒啊……”蛇猛一竄,蛇頭就出現在白桑麵前,白桑一個火球給他飛了過去。
而蛇隻是張嘴將火球吞下,“轟”一聲,一大塊山石落下來,卻不見蛇受了半分傷害。
趙歡趁機一刀劈在蛇的七寸上,又是“轟”的一聲,山石落下,蛇毫發無損。
“怎麼不說話呢?你背著的小孩兒可愛說話了,我知道她的隱疾哦……”又是“轟”的一聲,山石滾落。
“哎呀呀……”蛇假意痛呼一聲,蛇頭扭向趙歡,“都是骨妖啊,何必那麼狠呢?坐下來談談啊……”
“滾……”趙歡一刀劈在它的眼睛上,隻見大蛇停滯了片刻,也正是這片刻,趙歡趁機劈了它另一隻眼睛。
白桑跳上蛇頭,用桑枝將蛇嘴捆綁起來。
不料桑枝剛剛捆好,就化作黑水滴落在地上,白桑“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趙歡大駭,瘋狂地劈蛇頭,可是蛇除了最開始呆滯的片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隻見它的蛇尾向上一擺,就卷住了白桑,然後它不停地縮成一團,白桑臉色迅速變成青紫,像是馬上就要窒息而亡。
“怎麼,要不要談談?李多祚將軍?”趙歡一愣,迅速冷靜下來,抬眼看它。
蛇嘿嘿一笑,褪去一層皮,化作手腕大小的骨蛇,遊到趙歡肩上,“將軍,不要想著帶他們走,他倆都中毒了,這毒,出了這裏可就沒有救了!哈哈哈……”
“談什麼?”趙歡垂下手臂,想了想,索性盤腿坐下。
“我也是受人威脅……想給你……們,討件東西。”
趙歡淡淡的看了它一眼,微微一笑,也化作一具骷髏,“邪神牙毒,還會受人威脅?滑天下之大稽!”
“想起我了?不錯不錯,當年圍山燒山的,就是你吧?”牙毒聲音帶笑,“大將軍不是該保家衛國嗎?為何不保家,為何不衛國?反而在荒山野嶺賠了命!”
“皇命不可違。”趙歡一笑,骨頭“哢哢”響,“你想要……他身上的東西?”趙歡指著白桑,胸有成竹地問道。
“對啊!”牙毒瞧著他,“李將軍,東西是死的,你們還能搶回來,而他倆死了,你怕是再也不得好眠了!”
“我除了長眠,還要怎麼眠?”趙歡還在笑,“要什麼?”
“他在孤山頂扣出的那隻盒子。”
“解藥呢?”
“焚燒你自己……”牙毒空蕩蕩的眼睛對著他,“哈哈哈哈……”
…………
“哥哥?”彎彎見白桑沉默了好久,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白桑轉頭看她,兩人具是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