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父母怎樣,孩子是無辜的吧?”趙歡也不平。
“對啊,後來一場天災,村子裏的人無一生還。”
“怎麼了?”彎彎睜大眼睛。
“一場冰雹,將人畜都砸死了!”
“不對啊,桃娘和和尚呢?”趙歡疑惑。
“不急,還有後續呢!”白桑攤手,“簡直是場大戲。”
“哦?”彎彎和趙歡又都看他。
“這又要說到當年桃娘為什麼要去招惹一個和尚了。桃娘當年有個好友,名叫柳痕。這個人也是個惹事精。兩人更是冤家,之前在大荒時他們就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到了人世曆劫,還是冤家。”白桑像是想起了什麼搞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你簡直不敢想象他們能有多折騰,勾引和尚這件事,本來是兩人打的一個賭,結果柳痕丟了醜,桃娘丟了心。”
“這個女人,就是桃娘?”趙歡抬了抬下巴,指著石頭上的鬼。
“是啊,你能想象當時柳痕聽聞桃娘有孕時的反應嗎?暴跳如雷都不足以形容啊,非要端著打胎藥,逼桃娘喝下。”白桑低頭,摸著彎彎的頭,對她道:“彎彎,你還小,以後交朋友一定要慎重,千萬不能交柳痕這樣的人渣。”
“那個柳痕不會喜歡桃娘吧?”趙歡試探的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是據我所知,柳痕當時是有心儀之人的,他們之間也有一段恩怨,先把這件事情講完吧!”白桑道,“彎彎,你要記住,有時候妖比人要可靠得多啊。桃娘就是一隻純粹的妖,活得自得。誒呀,我在這裏說了那些往事,你那個爺爺又要傷心嘍。”
彎彎突然咬著食指,問白桑:“爺爺喜歡桃娘?”
“亂講!”白桑再次撇嘴,“你爺爺才不喜歡她咧,你爺爺誰都不喜歡,當然,除了彎彎。”
“接下來呢?”趙歡故事聽到一半,被憋在一處,心裏難受得慌。
“桃娘跳崖,其實也沒死,隻是歸位了,在大荒中任職去了,做了一個小小的桃花仙子。隻可惜這妖,參透了****,卻參不透義氣,終究死了!”
“然後她的魂魄就來到這裏了?”趙歡凝視著石頭上的鬼,“她那時候,好看不?”
“說真的,我們妖吧,大都豔麗,這桃娘,真的是一等一的美女子,說豔比花嬌都不合適,沒有花比她還美。她也不是死後才來這裏的,這是她的一縷殘魂,走不得,散不得,也是可憐。”
“也是可恨!”趙歡道。
“那個和尚呢?”彎彎指著敲木魚的人。
“日久年深的,囚禁在這裏,算什麼呢?其實這裏沒有活人。”白桑摟著彎彎,“要不要睡覺了?”
“就在這裏吧,不要去打擾寺廟了!”彎彎撲到趙歡懷裏,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白桑又將她搶回來,摟著她讓她睡。
“若諸有情,愛樂別離,怨憎合會,至心稱名、念誦、歸敬、供養地藏菩薩摩訶薩,一切皆得愛樂合會,怨憎別離。若諸有情,身心憂苦,眾病所惱,至心稱名、念誦、歸敬、供養地藏菩薩摩訶薩,一切皆得身心安樂,眾病除愈。若諸有情,互相乖違,興諸鬥諍,至心稱名、念誦、歸敬、供養地藏菩薩摩訶薩,一切皆得舍毒害心,共相和穆,歡喜忍受,展轉悔愧,慈心相向……”在和尚的念經聲中,彎彎漸漸迷糊了,睡意朦朧中,她好像看見一個著粉色鮮衣的姑娘,對她輕輕招手。